案例社会化也太成功了。考虑到这是个病号,银霁主动加快脚步。
今天的新发现是:这块金属去掉蜡层后,一丝丝锈迹还藏在腠理、骨骼和心肺中。居然是从开始氧化的吗?没关系,程度不是很深,总有一天会有什么与温来帮他分解掉的。
果然还是不想好好聊天。
“我放的?你动动脑,如果是我的,还能让你发现吗?”
眉没有皱起来,说明不振只是暂时的,敖鹭知以后多劝着,这方面的锈迹总会消除。就算消除不了又怎样?万一人家就好这呢?
说到这个,银霁也饿了,于是不会过日地吃掉了柠檬乳酪糕。心里说了声对不起,以后一定想办法补偿。
“疼,都疼,药不够用,我快死了。”
得这个结论后,银霁不得不思考接来的行动——其实空白的卷哪怕只写完选择题,她的焦虑也能有所缓解,生命这么漫长,剩的事慢慢来,就算以后会面临分班、毕业、各奔前程,只要元勋和爸爸维持住利益和义上的关系,在大人们的耳相传中、在元皓牗升学宴和结婚典礼上,她都能接着以观察者的份存在。此外,包抄式跟踪用到的生学迷彩——殷莘尤扬,韩笑黎万树等——暂时不要急着舍弃。说实话,就算她真的要舍弃,在父母看不到的地方搞小圈已经形成了习惯,想改掉得费神,还是好好学习更为重要。
银霁终于抬正视他的脸。
“我能有什么想法?把你朋友拉过来教育一顿?”
“我信你个鬼。”
“说得也是。”
“是的,吃了就会获得狗的抗,再也不怕狗了。”
“那你吃我的。是动油哦。”
罩后面的嘴唇肯定和睛一起弯了起来,可是这个笑未必发自心。
路程还是有些漫长的,她提起昨夜的事,以消除这份微妙的不和谐。
他有勇气、有能力积极参与生活,站在阳光之,早已忽视了躲在影里的死亡。
“我倒是有个想法……那些东西该不会是你放冰箱的吧?”
以上思考过程花掉了五秒钟,银霁神思清明,心畅快,无论如何先歉再说:“对不起。”
她只好咽了后面的话,而元皓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语速缓慢地挑起新话。
两个人带着垃圾往回走。优势方自然承担了打伞的责任,银霁很难受,为免产生不必要的肢接,既要保持距离,又要保证这个七星瓢虫小伞能完全罩住两个人。过了一会,她发现是自己多虑了,因为伞基本上倾向她这边。
比如桌上的柠檬乳酪糕。银霁指了指它:“你别是饿成这样的吧?这个乳酪糕你还吃吗?”
银霁坐在旁边的折凳上,看着他抠开那个稍显劣质的塑料盒,拿叉沾了一油,伸蜻蜓地尝一。
不等元皓牗反应,想到以后都不会再有单独接的机会了,她表达了最后的关心:“你除了低烧和鼻还有哪些症状?咙痛吗?疼吗?腹泻吗?消炎药够用吗?”
一听就是气话。得了,何必上赶着找骂,他的健康有的是人关注。
大半颗狗肚,校医回来给他了针。
“我朋友说A市治安很好,现在一看,沾毒品的居然这么多,有句老话说,当你在家中发现一只蟑螂,你家很可能已经是蟑螂的天了——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吗?”
好聚好散的一条准则是不能让一方佯活着。
“不想吃。”
“拿来吧。”
“对了,动油是什么?”作为知名烘焙企业的大少爷,元皓牗竟完全不了解行业常识,只看事表面,还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联想:“不会是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