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扬自顾自扯远了,留银霁在原地陷迷惑:元皓牗这人到底有几副面孔?
“不清楚,同学聚会之后他就这么安排了,可能跟你爸爸的事有关?”
尤扬的关注显然不在这上面:“你不会真的要和他复婚吧?”
“啥,谁说他海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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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么小的概率都被他碰上,不知怎么到的。”
“最后所有人都赢了?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输了?”
“事了拂衣去啊……哎我明白了,你小天天说人家渣男,该不会是在嫉妒吧?”
以前无论如何,她最少得到过两袋咪咪。银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用神传递一种斗米恩升米仇的绪——不对,他该不会是怀恨在心吧?惹哭了本王,碳你也只得到一丢丢?
“天知,他第二天就回家去了,他爸请了私教,想用半年时间冲附中,就在学校挂了个名,再也没来上课。”
“怎么会呢,远离海王人人有责。”
银霁想象了这样一个画面——餐桌上,元勋打开一个镶钻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钞票:“念在老同学的面上,过去的事咱们既往不咎。现在,now,as soon as possible,拿着这笔钱A市,休想再碰我儿一手指。”
“你不是说他渣男吗?”
回想之前的经历,银霁的世界观动摇了:他还真有玄学在上啊?
可他们忘了,扬江龙王就像所有神仙一样,有事拨过去永远忙音,一旦有人胆敢挑战稳定的现状,当即站来当和事佬。临近第二节课课时,天空竟起冬天少见的瓢泼大雨,在教学楼和场之间隔一天然屏障。
“那都不是实时数据,你等到个月它会更新……”
课间没去,大家都端着塑料碗站在窗边赏雨,互cheers。银霁饿了,摸摸书包,早上的面包片只剩一碎渣,她又不想跑到楼小卖,就找班长讨吃的。
“好复杂的规则啊。”
手也不迟。
“不是,这是第一关。第二关是他自己上,谁输给他算谁赢。”
“我用得着嫉妒那个制冰厂?我现在也很受迎好不,不信你去搜搜,向阳花乐队贴吧有多少想泡贝斯手的!”
“你听我说,元狗一开始还好好的,三年级读到一半,他妈妈就……之后他跟他爹去了Z市,六年级才回来。回来之后,好家伙,完全变了个人,装得跟那什么似的,就,过城的表哥你懂吧?当时很多没见过世面的女生都喜他,冬天……我为什么要特意说冬天?总之冬天,有一回,隔班的几个菇凉排队跟他告白——可能冬天排队比较和吧,不了。然后你猜他了什么?他让一群人石剪刀布,谁赢了他带谁回家吃饭。”
“那天我刚好没在,韩笑说有学校大队委,还有花队的,最后把老师招来了都……”
不怎么讲,学生和校方抗衡本质上是以卵击石,大家都心知肚明,在班级群里互相安抚过后,第二天回到班上,心还是很焦虑。
元皓牗刚发完姜汁可乐回到座位,从大包装袋里拆一小枚汤圆,丢给她。
“哦是吗,我都看过了,你们乐队五个人,贴吧四个人。怎么,有人手机被没收啦?”
“排队告白?嚯。”一句话信息量太多,殷莘需要分次消化,“那他最后带谁回家吃饭了?”
再有病的学校也不大冷天让学生冒雨跑的事,领导们抓住机会表达关心,让堂煮了姜汁可乐,由学生会跑分发给每个人。同学们喝着10%姜汁可乐与的混合,暂停了怨言。两都往中间拉就对了,很日常,很合理,很烦人。
这就很怪了,和韩笑的证词完全相悖。
“啊?为什么?”
“不不不,他不是渣在海王上,我的意思是,他对女生完全不留面,有病,别人欠他的?”
银霁就把手伸桌里,跟他打字交.
“我日,他没被老师狠狠惩罚我不依。”
“跟他表白的有几个人你记得吗?这玩意儿也能团购的?”殷莘还在啧啧称奇。
没人看向这边,元皓牗瞥她一,在耳边比了个6。
“中午我爸要请你吃饭,留肚。”
彼时,想到有些葫芦形的证据还握在他儿(被甲缚在天花板上,上蒙了布、嘴上贴了黑胶带)手上,银霁朝天吐一个烟圈,狂狷一笑:“可以。换成金条。”
银霁努力找当中相交的分:“怎么,他还始乱终弃?”
说到这个,正巧尤扬是另一件事的目击者,不如趁机问问他的看法。
她抱来大熊,想了想,扔回原地,转打了枕几拳,心才平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