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没有第三个人在,银霁一定会说:“那我祝你早日成为一个优秀的牙医。”
好在晕晕乎乎的元勋没计较她的无礼:“他定决心要追成绩那段时间,哎哟,恨不得喝风屙烟,一粒米都不沾,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喔!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刚好在家,他在电视上看到了……“
“我的又怎么你了……”
元勋坐起,勉清醒过来,调用刚签了协议的监控设备:“他平时在学校也很挑吗?”
“银霁都问你了,你倒是给个准信啊!”
忍了一中午,元皓牗终于站起,拿一吃剩的骨,“咕吱”一声堵住了父亲的嘴。
银霁诧异地和他对视。搞什么,投敌了,跟他爹合起伙来两面夹击是吧?
“呃,叔叔,我觉得元皓牗更适合当警察。”
“你认真的?不,我才是最不适合当警察的人,毕竟再变态的罪犯我都能共,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元皓牗姑且算个谨慎的人,胆敢在家长面前暴两个人私底的交方式,说明他知元勋已经喝蒙了。
“还好,比一般男同学吃得少。”
“这样吗?”元勋的视线狐疑地在他们上扫过一圈,复归混沌,“算了算了,都多大了还叫人心吃饭,有你阿姨盯着,料你也不敢跟初中时一样……”
“没关系的,把知识教给别人也是一种复习方法。元皓牗,以后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这个我现在也没法决定,得看我三是什么状态,还要参考家人的意见。”
“堂就这么不合你胃?都说了让我送饭……”
“教人修补漏的又不是只有心理专业。”
说完,仿若自觉失言,赶紧补充:“不过,如果你喜当老师,女孩读个师范也好的,到时候桃李满天,大家都尊重你。”
元皓牗捂住脖,紧急接话:“不是的,她在跟树树比较。”
“警察?警察也好啊,像《重案六组》的季洁,很飒的。都可以试试!我看咱们的公安局就是缺女警,才会这么缺少人味。”
“初中时哪样?”他的话被银霁生生打断。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啦小银霁!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像什么样,连个女孩都不如。”
“爸!”
这顿饭表面上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元勋痛快地喝掉最后一酒,一步展开督亢地图:“银霁,你将来打算考哪边的大学、学什么专业?叔叔上学那会,学会计学外语还吃香,现在全是明日黄花了,也不知计算机还能撑几年。唉,环境变幻莫测,一刻也不能放松啊。”
加了一倍,二表嫂又找回自信,朗声,“许多反社会人格酿成的悲剧,都是因为家长只关心孩的学习,忽视了细枝末节的日常行为!这样的问题,在孩的青期还有最后的调整机会;一旦他们的知识系成型,并习得了一整套于表面的社交技巧,定时炸弹就会藏人群中。他们模仿着正常人的和言语,乍一看可能还是商很的那类人;一旦遇到经验之外的突发状况,就会暴本来面目,那样就为时已晚——扯远了,我是说,我老家的袁嬷嬷有一个在外地打工的儿,从小被着学习,别的事都不过问。有一天他单位的女领导……”
为回应她的视线,元勋以同样审视的目光看回来,这个过程持续了0.5秒,又被他开朗地一巴掌挥掉:“年轻人嘛,只要是自己喜的,都能名堂。不过,想当刑警的话,素质一定要跟上,所以儿啊!你也快行动起来,多带银霁锻炼锻炼嘛,顺便把你自己的养回来。”
元皓牗已经放弃捂嘴了,站在第三方主持公,然而阴阳怪气:“你少来瞎指挥,她很关心民生问题,最后八成要去当警察。”
“……行。心理学就业有多难,你看看台上的素帕潘大师就能知。”
足见他有多了解自己的父亲。与之相比,元勋不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元勋突然敲了敲桌,提醒中生们把注意力转移回餐桌上。
银霁对元勋的好度短暂地涨回了正值。
他是在说辅导英语的事。元皓牗否决:“不行,人家自己的学习都顾不过来,我还想拖累她?”
元勋带着醉意摆摆手:“千万别听你那爹的!他百分百是想让你学个师范或者别的什么,完了来考公考编,好让他一辈拴在旁,稳定是稳定,想走也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