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听哪个赤脚医生说过，球的很像果冻。你说辐的威力能让那个走来走去的人瞬间失去理智吗？他会不会在癫狂之，把自己的球当成果冻，吃肚里？

        银霁的手有些打，试了好几遍也没能掀开果冻盖。不过，她暂时忘了饥饿，抬望向元皓牗，看着他被自己的神吓得愣在当场。

        “1945年有果冻吗？我也不知啊，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走来走去的倒霉，此生唯一犯过的错就是投胎到军事基地附近。说不定，他偷偷崇拜着小林多喜二，说不定他刚在家里和法西斯父亲吵过架——不他脑袋里怎么想，至少，他临死前还是自由，说明他一辈都没犯过自己国家的法律。即便如此，他生命中被人目击到的最后一个场景，还是拿着自己的球走来走去。我不是在为谁开脱，万事怕比较，那些决定的人，还有真正罪大恶极、杀人如麻的战犯，有的是固的堡垒、装甲车、神社，确保他们毫发无伤地躲过人类史上唯一的审判之光，全须全尾地走到媒前，发布投降诏书、      鞠躬歉、享受庇护、享受快准狠的绞刑、享年82岁。满打满算，他们一生中除了吃喝拉撒都在坏事，你不觉得，拿着自己的球、一步一步走炼狱里的，应该是这些人吗？一想到这个，我就不能从‘侵略者受天罚’这件事上收获到单纯的快乐，很烦，你懂这种受吗？

        元皓牗条件反式地挑刺：“谁们的人？别把我也算去。”

        元皓牗似是没想到她会提起这一茬，嗫嚅：“她不是……”

        银霁不置可否，合着夜，语速如哄睡一般：“我这个朋友来自单亲家庭，他爸爸刚过一米七，妈妈只怕更矮；她的人生理想是突破基因限制，长到一米七五以上。现在她已经一米七二了，正在首都训练，备战世锦赛。”

        事推到这一步，提供一些前也无妨。

        “这么说你别生气——变成和你前女友一样的东西。”

开它，同时对老班长的cpu表示关心:“你盘清楚没？”

        “没有。”老班长放弃了思考，由代为投降，“还请你赐教，不然的话，我怀疑你是在虚张声势。”

        “你要想问什么样的惨状，纪录片看过吗？有个场景给我留很深的印象：据当地幸存者回忆，地平线上有蘑菇云升空后，他看到邻居像没苍蝇一样走来走去，手里血淋淋地拿着什么，走近一看，呀，原来是他自己的球！除了弹，还有什么能制造这种盛景？我一个一米六、只到你咙的人当然办不到，可是，我又无比希望你的朋友们能会到这种快乐，这可怎么办？”

        不顾脸上黏糊糊的果冻汁，也不等元皓牗鼓起勇气再次开，银霁呓语一般，不停歇地说去：“二战后期，国在广岛、长崎投两枚弹，从那以后，原弹的使用方法就只剩一种：各国领导把手放在钮上，摸来摸去，盘包浆，就是不，称之为‘威慑’。神兵已淬炼来，只用鞘一次，就因可怖的实力沦为人质，而绑匪正是差让他灭了种的人类——你说冤不冤？1945年太遥远了，不知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第二次见到这样的盛况……或者说惨状。

        “这么厉害的吗？她主攻哪个项目？”

        “对，她不是好欺负的。要不是你的狼同伴把自己到鬼门关前，一米七二是达不到的，首都训练机会和世锦赛是不存在的，我的朋友也会变成一千疮百孔的尸，就像你的朋友应该变成的那样。”

        “长跑。她爸爸开个小店，家庭条件一般，没钱买白粉，也没钱请教练，为了长个，为了自己的前程，一个人在场上，每天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而你的朋友们呢，让她那副大晃得嗓冒烟，闯学校里、闯她家里，费尽心思要把她变成——”

        说着，银霁一使劲，“哧啦”声响过，果冻剥开一，直线状的汁猛地溅来，仿佛被她切开了大动脉。

        “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个好朋友，材很好，被你们的人盯上了。”

        “噗嗤”，银霁把三手指果冻盒中，搅一搅，再狠狠紧，溜的胶质瞬间变得稀碎。

        “如果说武的现昭示着全人类都有罪，那我觉得，先不提人类被弹颠来倒去轰炸三遍也死不足惜，相比之，有些人的罪孽显然更深重，世界末日来了，也应该是他们在前才对。然而反直觉的是，罪孽越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