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地,敖鹭知嘴角的笑容扩大到整张脸。可是维生的防御岂能轻易撼动:“确实是你先来的,然后你不是又走了吗?”
小孩是不知逃跑的,里躲着的大人看看日程表,建议小孩把膝盖钉住,持向另一个小孩寻求到答案为止:“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谢谢,我不吃小孩。”
“他恨你。”
“?”
银霁不想输得太难看,垂死挣扎:“一定没有篮球社,不然我们班那群男生怎么会老老实实待在教室里自习……”
“从你们昨天的对话可以判断,你明知是我先来的,还要——还要‘那什么’。这很不好,很恶趣味!”
审判官之上的审判官再次摇:“学校不让办动漫社,二次元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你看到的那些人是搞宅舞的,编制在街舞社。”
银霁笑:“你咬我啊。”
银霁脱而:“什么,我们学校还有社团?!哦对,有乐团来的。”
拖延?不对,一个学期还没过去,银霁觉得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也没别的事,就是看你昨天晚上急着要跑,有担心你。”
“这样啊。宅舞是什么?”
“不不,昨晚我们没聊到这个,都是我瞎猜的。”
许是(1)班的人更加追求效率,银霁也尽力去合她的步调:“我有个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知我就是……那个人的?”
敖鹭知微微怔愣:“此话怎讲?”
银霁却觉不到他在发疯,多算是没礼貌——大概因为她自己就是鲍鱼之肆本肆吧。
敖鹭知不必再裁定测试结果,看着屋檐喃喃自语:“大概这才是你们拖延的真实原因吧。”
敖鹭知扬起眉:“你诈我。”
敖鹭知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样,摇叹息:“乐团不是社团质的。”
“不要狡辩,我们先个简单的测试。来,十秒,请说我校三个社团的名称,倒计时开始。”
反而是敖鹭知给她找补:“你不必把事想得太严重。元皓牗就是这种间歇发疯的类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么一,我们早习惯了。”
……
“不可能,其实我……”
什么叫三人成虎……想起韩笑揭穿黑历史前的warning以及元皓牗昨晚那句“难搞”,银霁抹着冷汗请求人指迷津:“难你们都觉得我像那种不能接受——发疯——的人吗?”
怎么她也来这套!
她说得对。长达十年的缺席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银霁气了。
你激他那一,他跟我也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
银霁心里咯噔一,她给人留的背影就这么狼狈吗?
敖鹭知颔首:“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学生。”
可是银霁独自天人交战一番,一心想翻过这篇、往前推,也不生不生,把紧的拳往后一藏,外中地指:“你别笑,你也有不对之。”
敖鹭知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她的意思:“哦,他先前确实一直没提过你的名字。那时候的事他已经跟你讲过了吗?怪不得昨晚打他电话打不通。”
忽然,敖鹭知“嘶”了一声,带着些奇异说:“你居然可以接受元皓牗的神状态,这是我没想到的。”
银霁憋着气想了半天,三倍超时后,灵光一闪:“我知了,有动漫社!对对,我十月份还在场上看到过cosplay的人。”
“是的,你接着说。”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当海王了,为之付了一些代价,你到好奇,就去问了他原因……因为他对亲近的朋友已经很愧疚了,不敢再用别的事去麻烦他们,就病急乱投医,抓住你这救命稻草,向你哭诉了我的
银霁一时间不敢相信:“等等,从开始捋起。你刚认识他时,他还是个海王,所以你特别讨厌他,对吧?”
“好。那你想找我谈话是为了……?”
据银霁自己的推测,在她缺席的这十年中,元皓牗辗转两个城市,见识得多了,就对幼儿园时失败的婚姻(?)失去了执念,调查她的目的是证明自己move on的正确,直到银霁成为他的同班同学,不知于什么原因——可能也是对死亡的追逐吧——又想旧梦重温……无论如何都归结不到一个恨字上来。这不比遗忘和忽视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