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谱吗?我记不清细节怎么理了。”
“别急,我们得商量一曲目先。”
韩笑在他的问题上永远拎不清,以一个飞的ppt特效切星星:“快去啊银老师!等你们的好消息!”
没有第二个人在,银霁可以自由地后退了:“好得很好得很,然而从艺术和创意的角度,我觉得这曲并没有四手联弹的必要。你想,电影讲的是一人一鬼,你一个人,‘鬼’可以替换成音轨的轨,到时候让报幕
“钢琴教室”的门吱呀一响,余弦和煦地笑着,手撑在门上,等女生先行一步。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去年元旦有人表演过了,老弹这个没新意。”
哪来的好消息,银霁倒有一肚的坏消息要分享。不然今晚就分享吧,她也受够了,长痛不如短痛,反正目前来看,韩笑更在意她的赌局。
“午我们一起去排练?”韩笑用星星望着她。
银霁看一韩笑和她的临时团员们:“就我们两个去?不好吧。”
“那怎么办?弹Flower Dance?”
“二中还有钢琴教室?”
“我不跑。”
“不然随便选一首周杰的吧,大家都熟悉。”
“哦,我是觉得你的分析很有理……那个赌局还是算了吧,千万不要把雪球成雪崩啊。”
韩笑,或者说任何女中生,她们对喜的人都有一种盲目的信赖,交给她本人亲去判断的策略,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银霁姑且这么打算,不过,万一她到时候听不去,还责怪银霁控制她的人生……
余弦没有锁门,踢着一把破破的椅抵住它,这个动作稍微冲淡了银霁的紧张。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银霁还觉得不无理,可说话的是余弦,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揣摩,一个防不住,他就要咬人了!狂犬疫苗很贵的。
“不要紧,时限是中毕业,日还长着呢!元元的事暂且翻篇,天天晚上不理我们,你也别想跑!”
然而到了乐团的活动场地——全校最大的阶梯教室——余弦已经在那等着了,what a pity!
“不是说《匈牙利舞曲》吗?”
——那她也只能认了,生命安全于一切。
余弦用他的神一步一步近了银霁。
“地方小的,人多了站不开。”余弦摸了摸耳朵,叹气,“不然的话,你觉得在这个噪音环境中能听清自己弹了什么?”
他没有坐在钢琴前,看她们来,傻兮兮地挥舞着手里的钥匙:“这边人多嘈杂,我们去钢琴教室吧。”
跟韩笑约好了今晚的群语音,银霁以为这一关就算过了,胳膊却又被抱住。
轻友!”
“不是专门的钢琴教室,走廊尽有一个废弃的活动室,里面放了台老珠江,我找人调过,音是准的。”余弦说着,一步步走过来,银霁勉克制住了退开的望,听得他小声交代:“平时要是乐团人太多,我就躲去练习。”
“不用,那还得扒,你觉得《不能说的秘密》里那段怎么样?当年就是这个场面把四手联弹带火的。”
钢琴上罩着一块粉的小猪毯,余弦伸长胳膊掀开它时,银霁自觉坐到右边的音声,仿佛两个人要练习的不是四手联弹,而是男女二重唱。
搞什么,这个学校的男生不会人均一个秘密基地吧?
这周就要为元旦晚会排练了,银霁没打算叫上余弦——一想到要见这个人,楼都懒得上——晚自习前只跟着韩笑一起去场地,最好是余弦彻底忘了这茬,就当她散心了。
“老师觉得不够贴合大众喜好,给我打回来了。”
可余弦偏偏不走寻常路,劝人都只劝一句,说完就朝大家笑笑,径自走乐团,也不银霁有没有跟上来。
“就是就是,总之,我们赶紧把摊重新支起来!啊银老师,你怎么在抠?”
所以银霁有一个想法:来都来了,要不她当场加韩笑的舞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