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担心她写不来,罗老师去走廊接开了。韩笑再也等不及,转过来抓狂:“到底是谁啊!”
侧传来突兀的笑声,元皓牗和银霁动作同步地转去看,隔着一桌人,是两个熟的男生,对着手机咭咭发笑。
“哦——原来他们真的拉过你。”
“不是这个群,是我们自己的群。”
银霁顺她的:“别生气了,课给你画手表。”
“群里是怎么说到资助生的?”
午餐吃得很闹,因为有(18)班领导层和银霁坐一桌。无他,堂又开了新窗耳。
“就是谁顺提了一嘴,然后就开始聊别的了。”元皓牗快速地指一右边,“这两个嘴碎的没在我们群里。”
“一夜一夜一夜,没拉小群,我说的是男生群。”黄思诚特别调,“只有男生才能加,我们在里面聊的天,女生肯定不听。”
“没有,诈你一。”
韩笑说着就动手申请,银霁则瞥向元皓牗:“专门拉个群造黄谣?”
“‘也’?你说还有谁是百合?”黄思诚锐地抠字,睛忽然放光。
说不定还能增加分手成功率——杯车薪罢了。有了还贷的前尘,张经理算计别人家财产的人设一立不住了,看起来的确是光明磊落的、痴心一片的,那么眉和他分手的动机就有搞不明白了。银霁唯一猜对的事,也就是想分手的人是女方而已,有时候结果总是现在原因的位置,为了让张经理“放弃她”,眉才故意对他这么坏的。
“他们在说资助生。”元皓牗是挤着她坐的,说话时,和银霁的上半发生了共振。
黄思诚抢答:“昨天我们还在群里聊了。”
“谁说的?本没有这回事!”
刘心窈很担心她:“你这一早上怎么回事?风了?”
“什么群?昨天我们不是在开鬼故事趴吗?”韩笑翻翻手机,“也没人发消息啊。”
“你们的群?”韩笑一捶桌,黎万树吃空的纸碗蹦得老:“全班才几个人啊,你们还拉小群?太不地了!”
银霁轻蔑:“就这么恨?”
“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群,只要你兴趣,你也能加,是吧黎万树?”
“我缺你那块手表?我要北斗七星表盘和星空表带,用蓝笔和珠光笔画!”
她说不想继续欠他,应该是承受不起这份愧疚;要么就是倦怠了,贫富差距足以消磨一切……等等,别走误区,他什么原因呢,任何时候人们都有分手的自由。银霁切回去复盘聊天记录——照眉的说法,她的父母也是个难题,难不成,二老已经倒戈了?很有可能。真是难上加难,眉需要的不是律师,是专业分手大师,如果真的存在这个工种的话……
“刀架在脖上我也不受反动阶级蛊惑。”黎万树的神如同地党宣誓。
对面三个人聊得火,银霁避着旁的元皓牗,在桌面翻看眉的朋友圈。和大分女白领一样,她的生活是由打卡、自拍、考证心得分享、小手工展示构成的,间或微商,没什么特别之,要说比较怪异的地方,就是一个字都不提张经理,仿佛这人在她的生活中并不存在,完全看不是在恋关系中的人,跟银霁那些交了男朋友后每天辣她三遍睛的亲戚们有着云泥之别。
“你这个坏东西!”
元皓牗扶额:“我们才没那么low。”
韩笑朝银霁的方向诡秘一笑:“这种事能随便跟你们讲?”
***
每年中考,各重中都有若资助生名额,用以帮扶贫困家庭女完成学业,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因为录取分数的特别宽限,不少交了额择校费的小心看不惯他们,一有机会就找茬。
银霁想抄起卷饼她嘴里。
还不如照暴躁老说的,把人往最坏了想,张经理在金钱和德上都占据了地,他现在最在乎的是沉没成本,说不定,眉真得补上差价外加利息才能成功分手。钱的问题是最好解决的,也是最难解决的。
“脏啊,男生太脏了。”韩笑满脸嫌弃地叹着,“为什么我要吃异恋的苦?如果我也是女同该多好。”
韩笑咬牙:“我的秘密被银老师知了,可是银老师怎么都不肯把她的秘密告诉我!”
“这只能证明你技不如人,还能怪她呀?”
韩笑也听到了,抬问元皓牗:“你怎么知他们说的是谁?”
这很公平,眉一个普通打工人,不够商务不够大咖,也很少现在张经理的朋友圈里呀!如果有人责怪她不秀恩,可以用这个理由怼回去。
韩笑梗住:“你说得好有理。”
“好啊,搞排外是吧!银老师,我们全班女生也拉个群,不让男生加!”
s,皱着眉看了半天,回到自己桌上动笔回复,从背影来看,一笔一顿的。
“当然是真的,只要给钱谁都能上,不信你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