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想说呢……啊，你觉得张经理想让她毁容？”暴躁老一激灵，“不至于吧——但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不是，我被你绕晕了，说了半天，眉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我们国家没有这方面的规定……”*

        暴躁老不服气，夺过银霁的手机，放大那张云雾缭绕的海报，戳着屏幕上“永恒的夏季，留住你的心”这句标语，大哕特哕：“这个算不算证据？不瞒你说，我看到之后鸡疙瘩都起来了！不行，刚好刑警支队就在附近，来都来了，试试看吧，万一呢！”

        “我就是顺着这些奇怪之胡乱猜测一，万一让我猜中了，明天的试吃会就是作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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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用氮就好。”银霁调海报给暴躁老看，“比方说，你看这个‘火山熔岩冰弹’——拿冰或氮制造冰火交织的噱，这个招数在品行业老早就有了，刚上市那年发生过一些意外，此后正经企业都不太敢用，勋冠饼屋开发的冰淇淋系列也只是用到薄荷，说明烘焙界非常在意品安全问题。既然张经理敢亮这招，所有人都会相信他提前好了防护措施，从而放松警惕。这个张经理想要人地，就不得不冒些风险；或者我们可以觉得，因为一些注定收不回的潜在成本，赌徒如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宁愿赔上自己的前程，也要亲看到不听话的女友在试吃心时，‘不小心’吃到注了太多氮的那一款，再‘不小心’接到脸，从此失去唯一的筹码。自那以后，就算他失去了这张千金不换的脸，起码不会‘便宜了别人’。”

        “不想便宜了别人——你说得太对了，他们真会这么想！”暴躁老像是被戳中痛，气愤地一挥手，差掀翻服务员端来的锅，“哎哟，你先放这儿，我自己火——这张经理可真会装蒜！看着像是个完全没脾气的，谁知包藏这种祸心……我去，为了害人，宁愿冻伤自己实验，太变态了！还以为他是为了工作牺牲呢！尼玛，这么一看外地男也值得警惕啊，像他这种狗东西，比真正的土匪破坏不大得多！”

        银霁都大了：“我替值夜班的人民警察谢谢你八辈祖宗。”

        “无论哪种况，这个筹码都是张经理最看重的、是他没有的、是金钱买不到的、是眉一开始就能心安理得接受奉献的底气——”

        “‘看着像没脾气’也是一种神控术，你知煤气灯效应吗？级手不单单控制一个人，还会把她边所有人全都给洗脑，自己在外装一副绪稳定的样，搞得真正的受害者四面楚歌千夫所指，眉的父母就是典例。”

        银霁到一阵神经痛，无法判断暴躁老究竟是社会还是单纯：“火烧不到眉，我已经提醒过她别去参加试吃会了，而且我都说了，刚才那些全是猜测，我们什么实质的证据都没有，要怎么和警察说？无论如何，多只能这么未雨绸缪一，再往深了走就是越界了。”

，就算最后还是得抛售这支票，至少给自己了一恶气。我们的误区是把第一种可能无限放大了，但你觉不觉得，第二种才像一个生意人会有的想法？”

        “就是要在大庭广众动手效果才好，方便伪装成意外事故。”

        “当着包青天的面走后门啊你！”而且说句不好听的，银霁觉得警察里有张经理的人脉可能还更大。

        “脸。”暴躁老和银霁异同声地答案。

        当然，如果试吃会的顺利举办确实能够暴什么，她再动手也不迟。

        “要是警察里面有眉的人脉呢，那我们不是来着了！”

        “是什么？——你先放开我！”

        “不会吧！我看他不是邀请了很多人吗，大庭广众之动手？这不是自爆嘛！”

        “他是想用这些心冻伤眉的脸？心而已，杀伤力有那么大？”

        “我还有个屁的胃！走走走，老非去不可，说不定碰到了通的警察，会给眉调取一人保护令什么的。”

        “这是你想试就能试的吗？你就不怕人家把我俩一脚踹来？”银霁夹了块蛙在她碗里，“不是饿了吗你，快吃蛙蛙，蛙蛙就是太蹦跶，才会英年早逝的。”

        暴躁老见劝服不得，当即丢火锅，一把揪住银霁的后衣领把她拖店外，文的武的一块来，还学着她故玄虚地压低声音：“你知最关键的是什么吗？”

        *2022年，为保护家庭暴力中的受害者及亲属，最法已经发布了人安全保护令的司法解释。

        “报警又不用花钱。”

        “卧槽，要不是咱俩本质是坏女人，差被他忽悠得一起骂眉不识好歹了！这还能忍？气死我了，要不，你现在就去眉那儿把她保护起来，我带人杀到张经理家里，看这个斑日的还敢不敢造次……不对，这都火烧眉了，我们得报警啊！不抓起来，留着他去祸害更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