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银霁是越来越安全了。只不过,分摊风险的弊端就是溶剂的药效也得到了稀释,更何况对余弦那样的癫(虽然可能是演的)来说,这个计划本也算不得一剂猛药。
江月年也没办法了,气哼哼地吃了两粥:“真是的,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完手术我就留个寸,还染成荧光绿的,吓不死你们!说正事。”
“你也走到了牺牲同学这一步。”满意的余弦拍着手,结束了今天推石上山的工作,“看,我们本来就是同类。”
韩笑吐掉:“你最近忙,先别这些了。”
即便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刚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了一反骨,(18)班恶人的肾上素阀门还没关上——和结束篮球比赛之后一个理——迫切地想要找个人打一顿气。
看到集的亢奋,银霁也放任自己陷一种肉麻的团逻辑中——只要大家的宝宝夜莺兴,随便怎样都好吧。
“真是令人羡慕的家族基因啊。”
“我们给江老师准备几套霸王洗发吧,助她早日duang回来,她还年轻,没有发可就没有未来了。”这边厢,韩笑还在一脸认真地跟银霁商量选礼的事,于是,战场扩大了。
韩笑和银霁咬着草莓的,看到她的新发型,都有些移不开视线。江月年一捶桌,发火了:“我说别看我了!吃完饭我就把假发上,堂里太,我,闷疹就难办了。”
“别看我了。”
“很明显吗?”
“这样啊。”余弦无奈一笑。“经常有这种况,我都见怪不怪了。”
“黎万树还是决定要上了?”
“那不行,我得站好最后一班岗。”江月年腰杆一支棱,颇有些老革命家的意味,“就算那天我不在,你们一定要实时跟我推送程——好冰!”
***
“你……你今天心很好嘛。”
江月年木着一张脸、木着一只手,勺在南瓜粥里,像是陷了沼泽地。
“我有个认识的人馋他。”
声音一抬,看她的人却更多了。还好大家都讲礼貌,没把诧异表现在脸上,只是纷纷躲到自己那桌,不着痕迹地小声讨论着。
晚餐时间快到了,乐团里陆陆续续有人离开。
金城武坐前,故意把一罐可乐贴在女朋友的上,江月年只得分心神,张牙舞爪地跟他打了一仗。
“我大伯?是没结婚,怎么啦?”
“是啊,等着真正的大师翻我们这帮草台班吧。”
见银霁竟有心对和他相关的人事正面评价,余弦有摸不着脑,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
这回,银霁没什么骂人的冲动,脸上还挂着真诚的笑意:“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余弦合上钢琴盖,抖着小猪毯尝试盖好这个大家伙。毯这么丁大,如何盖得住三角钢琴?可每次排练结束,他都会徒劳无功地重复这个作,一会把它扯到前面,一会把它扯到后面,期间毯要掉在地上好几次,经过反复尝试,最后微妙地盖住了整个琴键外加的一面积,这也并不稳定,只要有人走过,毯就会灰扑扑地顺着钢琴的形状落来——这样余弦就足够满意了,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作。银霁从来不帮忙,她需要抱臂站在一旁,克制因厌蠢症而骂人的冲动。
如此说来,余弦也属于命好的那一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