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诈尸吓唬人也就罢了，他还想篡改记忆？没有这种作，朋友……呸，谁是他的朋友！

        不得不说，作为曾经的两军主帅，他和“那谁”冥冥之中还有一些心灵应在。接着他这句话，余弦的消息弹在通知栏：“方便跟你见一面吗？”

        思考两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时，被晾了一分半钟之久的元皓牗正在着急地寻人：“银霁？银霁在不在？咚咚咚，有人在家吗？咦，睡着了？睡着了你打个招呼啊！不对睡着了怎么打招呼？但是你卡在‘输中’了，快醒醒，快醒醒，手机蓝光影响睡眠质量！”

        银霁早就知，这种事参与人数一多，伤害就稀释掉了，算起来，能正经称得上报复的还是冷浇狗那一段，看来1v1掰她也不是不行，可她还是更喜和大家一起达成一个目标的觉，无论结果是怎样的。

        “我写了，我真的写了。”上回听到这句话，还是甘恺乐不想写作业又假装没带作业本的时候，此没有一个敲锣打鼓的黄思诚，元皓牗的真诚无人质疑：“明天带给你。”

        说到这个银霁就一阵郁卒。录音在听力时间完完整整放送给了全校师生，结果是——哈哈，无人在意。一开始，余弦的信徒们非常紧张，纷纷在微博、贴吧等对外展示的舆论场控评，他们自然不相信杨翊君一个人能攒这种活，脑袋还算灵光，又把“迅雷鸡”和“狗”的陈年老瓜拉来溜了一遍；鉴于“黑粉”从一个人扩大为一个班，他们又翻老黄历说（18）班带拒绝跑是收了四中的钱，那段理过的录音本就是彻彻尾的阴谋论，巧的是，余弦为了大家送走的那个害群之也转到了四中，懂自懂！——如此种种，由于期末考试迫在眉睫，也被观众朋友们一扫把扫“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人的脸厚到一种程度，就算没有人肉迷彩加持，也不能轻易消灭掉，这一梭打完，余弦本没付像样的代价，有什么办法呢？他也有自己的神明祝福着吧，或者祖坟和冬天的早餐摊一样，永远在冒烟。

        “我知你在调查什么，有些事只能从我这样的人上打听到。比如说，你不好奇我大伯的秘密是什么吗？”

        这边已经够让人疼的了，所以，银霁完全没打算理会余弦。正在此时，余弦抛了一团有些金量的饵：

        虽然已经算是撕破脸了，银霁依然想避免正面冲突，比起直接回复，她禁不住地思考起了这个人的动机：之前和杨翊君提到的打手假说，有一尚不明朗——既然他都完成了组织的任务，组织为什么没有把他召回（1）班？是怕动作太明显了？可是前后一合计，傻也看得怎么回事啊，用狼人杀的语料库来讲，只要认可了银霁的视角，余弦就是明狼；元旦节之后，转换阵营的人数也得到了……不算很显著的提升……

        如此一来，新仇旧恨交叠在一起，余弦还能心无芥地发邀约……莫非他是真的诚心悔过？谁信呐？理分析，他对元皓牗失去了新鲜，决定换一个嫉妒的对象？不，对变态我们应该有一些想象力，放寒假了，没有朋友只有信徒的人一定觉得很无聊吧——在敌人的里，“无聊”也可以翻译成“”——多半是收拾好了心，又准备了什么新招数来恶心人吧。

        ——首先，银霁的想法是，还好他是深更半夜发来消息的，要是被元皓牗看到这个人还在她的通讯录里，不知又要崩溃成什么样。

        “区区一个本！明天你几钟方便？”

        “会不会影响你打球？”

        “不你信不信。”余弦不紧不慢地接着发消息，“我找你一起弹琴是真心想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