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一门就把我们忘得一二净。”韩笑接过她发来的牌,“话说,你弟也太难受了吧,一个人门三个保姆看着,怕不是被到想哭。”
银霁看向舞台一角,蓦地,所有好心全都从脚底走了。
祈使语气逐渐激烈,没过一会,动词也换了:“脱!脱!脱!”
同一场合中来回切换三张面比想象中更困难。银霁瞟了几室卫生间,盘算着等有人去了,再借上厕所溜去透气……
银霁走到栏杆边,不用费力就看到一个剃着“AC闪电DC”的后脑勺——比她上次在“老船工”看到的要锐利得多,金端成应该是这两天才修整了发型,比起吐槽这个,她在和平年代用刺杀者的心理分析着,金家人为什么总是抱团门?这不是替犯罪分行了方便嘛。
磨磨蹭蹭在公用厕所里玩了一会手机,银霁是被楼的动静引来的。
得锃光瓦亮的舞台周围逐渐有人聚集起来,一个个都绪亢奋,躁动的空气甚至升腾到了二楼,有些令人不安。
银霁抢答:“别客气,我是看了他自己也很想来。”
“这样比较好喝吗?”
百分之百没有,因为汪弛只比她大一岁,已经拥有了法拉利的钥匙;而金惠媛乘坐的宾利显然不是她自己的,否则,她也不至于买个肯X基还要一溜小跑。
“壶里是柠檬,我们的茶一会就来。”然而韩笑只是想低声叮嘱她,“那几瓶雪碧别喝,里面肯定兑了白酒。”
碰巧,金惠媛也考虑到这件事,对来收拾啤酒罐的服务员说:“来两扎西瓜汁,我们这儿有人不喝酒。”
又转吩咐另一个工作人员,手往上指,嘈杂中,型很好分辨:“叫他们把监控关了,监控!我说监控!”
他多半是被围观车钥匙的人群搞得烦不胜烦。金惠媛瞪他一:“你小时候不是更夸张?”
汪弛不知从哪冒来,挤到金惠媛边坐:“翻译一,少爷的脚蹬、少爷的屁帘、少爷的买买提。”
“不许好奇,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郑家人?
“你知走是什么的吗?”妈妈的吼声在耳边回着。
黎万树的老粉丝们分成两拨,一拨正不顾死活地给他一专辑一专辑地歌,另一波则负责给他肩膀、递温。韩笑欣地看着这个画面,拍拍银霁的肩膀,凑到她耳边——
“哪儿来的三个保姆啊,一个是饭的家政,一个是打扫卫生的钟工,剩那个才是正经住家保姆。”
金端成很不满,从舞台边缘抄起半瓶酒再次走近,明昶慌张地摇摆手,观众们起哄:“喝!喝!喝!”
“……办法……要求的!”
“他弟送到儿童乐园了?”金惠媛用巴指了元皓牗,又冲着银霁挤眉。她不想好好演戏,不代表她不享受因保守秘密而被欠人的觉。
垂,只当没听到。
那人甩着手,走之前表现一种惶恐:“可……是动真格的啊!”
***
韩笑负责任地引见着:“这位是金惠媛的发小,他妈妈就是我市知名辣条大亨——”
在观众的呼声中,一个巨大的透明箱推到了舞台中央,箱里布置了炫目的灯光,映得箱底那些脚镣手铐寒芒四。有人要表演逃生术?这倒新鲜的——
金惠媛一抬,表言又止,而言是一种“终于不用再瞒啦”的喜悦。银霁连忙:“怎么,你那两个没人要的发小我必须收留一个是吧?放心,你看树树多受迎啊,绝对不会砸你手上的。”
“好的妈咪。”
可韩笑总有些瞎猫撞上死耗的本事:“银老师,说正经的,你要不要考虑元元?”
跟妈妈的第一次吵架帮银霁理清了思路,世界上好像存在这么一条规律:不是金家、郑家还是庶民的家,姓什么本不重要,最好的资源,似乎永远只会向男丁。
明昶孤立无援,无可奈何地光着一双脚走到箱旁,双手紧紧住浴巾合上的分,形有些佝偻,珠顺着发丝直往淌。酒保打扮的人嗓门大,上前金端成打包票:“不会,彩排时就没问题!”
“有差别吗!”
有了假药案作为缓冲,金家和郑家私底的“团结友”并没有给银霁太大的颠覆。她只是想到一个问题:金惠媛小时候门有三个保姆跟着吗?
明昶裹着一块薄薄的浴巾,站在音响附近瑟瑟发抖,发湿漉漉的,两条从浴巾中伸来。一楼的中央空调并不劲,可是这双上什么也没穿。
二楼栏杆了防措施,上面的泡沫被银霁攥得吱吱作响:好啊、好得很,尤扬的七一定得大办特办,最好是把小田撅成两段烧给他。
想来她就是观众们亢奋的原因。金端成和那个酒保打扮的人交代了什么,神经质了吼叫了几句,晃晃走向明昶,手还没碰到她的腰上,被她瑟缩着躲开了。
如果是有两个男丁的家庭呢?想到这里,银霁不由得抬朝右边看去——好消息是,厕所满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