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再咽……看来，银家人通力合作的战斗神狠狠骇住了他，不过这回，再也没人对他表示不迎了。

        就连乔小龙也暂时放了和女儿的矛盾，为别人家的孩提友建议：“以后少听你阿姨说话，大学毕业后就自己来住吧，我早看她不像好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

        元皓牗只剩。

        妈妈总算肯在嘴上拨乱反正了，银霁暗自痛快，不停蹄地开始思考自己被元皓辰惧怕的真正原因——

        “该不会……你弟觉得白狼会吃人？他真的好单纯呀。”

        “咔嚓”一声，元皓牗嘴里的半截生菜掉在了桌上。

        ***

        晚饭结束，各回各家，即便有些局撕破脸的突发事件，把偶遇当好彩的大人们还要在大厅里互相寒暄一阵，两个中生不去，穿好外衣，在门哈着白气闲聊。

        “你们家……确实复杂。”再怎么样也复杂不过元皓牗的神，“你跟乔阿姨最近一直这样吵架吗？”

        “她不肯低，我也不肯低。没事，我早有心理准备，习惯就好。”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有担心，后来看到你们一致对外，我就放心了。”

        这个“外”对的可不是别人家啊……银霁无奈笑笑：“这回你知我的格是怎么养成的了吧？”

        元皓牗叹了气：“是啊，怪不得你心理健康呢。”

        “……你这叫心理健康？稍等，我们对‘心理健康’的理解是不是完全相反？”银霁都要怀疑他是在阴阳怪气了，不禁归因，“你是在说气话吗？因为我给你弟幼小的心灵留了阴影？讲讲理，是他惹我在先！”

        说来也怪，他好像本不关心弟弟听到了什么，焦始终放在银霁上：“我是说真的。就算你行为有过激，你的家人都会站在后支持你，我最羡慕的就是这一。”

        “啊？这不就是在纵容我吗？说句扎心的，因为我是个小孩，别人不会责怪我，有时候我也只是成年人的打手罢了。”

        “不对，你和余弦那种被动打手有本质区别。你仔细想想他们的底层逻辑——就是因为相信你有分寸，才会放心让你上。”

        银霁深当局者迷：“相信？你哪只睛看来的？我连门时间都要受控制……”

        元皓牗长臂一伸，替她扣上兜帽：“你的爸爸妈妈，还有你姑姑，都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孩，对吧？”

        “……这倒是。”可他又怎么知的？

        “你就当是玄学吧。”

        “又开始了。再怎么说，这种行为也是在助长我的不良习，其实从最开始，我妈就不应该给我买那个挎包。”

        “不对不对，你搞错了，她们并不是在盲目溺你，就是因为看你是块好材料，才选择了现在的雕琢方式。”元皓牗斩钉截铁，甚至拿自己当例，“就比如说，每次我批评你的时候，你脸上总是很不服气，试图用歪理打败我，自己去想一想，行动上又在改正，那个样真的乖的，说明你脑灵光、一教就会，用不着跟那些普通材料一样反复打磨。”

        “我那是择其善者而从之……”银霁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是，什么时候你也站在饲养员的立场上了？”

        “因为我是班长。”元皓牗嘿嘿一笑：“而且我比你大两个月，曰，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