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狡辩！别以为这样说，我就原谅你了！”

        他怜地摩挲着风荷脚背上的那枚吻痕，很轻、很浅，忽而：“送给女郎一朵小花。”

        风荷看不见，自然不知那里有一个小印，便以为他在夸自己的脚生得漂亮，像一朵花。于是把脚缩回了绣鞋里，腼腆地笑了笑，“你今日怎么这般嘴甜呢？是不是偷偷吃糖了？”

        “阿嬷且宽心吧。”

        他确实不再挠了，而是弯腰，在她雪白的脚背上，留一个小小的吻痕，像是一片浅红的小花落在上面。

        “女郎糊涂，先生也实在是糊涂！”陈阿嬷自始至终都不赞成女郎和那少年的事，忍不住叹息。

        ……

        卫漪也跟着笑，“明明生在一个上，为何女郎的脚比脸要金贵一些？”

        “也给我一颗。”她伸掌心。

        “嗯，吃了。”

        “你方才摸过我的脚，然后又来摸我的脸。”风荷笑恼地他开他，嫌弃地用手背蹭着自己的脸颊，“你都没有洗手！”

        这是卫漪第一回在女郎上留吻痕。

        挽月轻笑，迤迤然回了屋。待会还要装作起晚了的样，否则不小心戳破了女郎的小秘密，这可不好。

        风荷直接站在了青石板，起的时候晃了，卫漪紧张地去扶她的腰，却叫女郎揪住了脸颊。

        风荷笑闹着去踢他，却被捉住了脚腕，用不知哪儿来的狗尾草挠啊挠。

        她得厉害，却怕引了人来，捂着嘴不敢大笑，里都憋了一汪泪，“不许再挠了，我要生气了！”

        不明所以的风荷：“花在哪里？”

        院里时时有笑闹声传来，而在院外，陈阿嬷越听越是皱眉。

        卫漪贴过去，捧住她的脸颊，送上一个清甜的吻，“在这。”

        ……

        他了，“在这里。”

        那青石浸过井后极为清凉，风荷便脱了鞋袜，把脚丫踩在石板上，卫漪见了女郎白的脚，忍不住捧了些泼上去。

        盛气凌人：“你今日这么不乖，又泼我，又挠我的脚心，我要好好教训你一回！”

        挽月倒是心态平和，笑：“若挽夏还在，说不准拎着棍就冲去了。”

        于是在这个盛夏的初晨，这对蜜意的少年男女就偎在后院里，一起洗被。

        女郎还没嚣张一会，便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她又慌张地去捂他的嘴，“你不许，不许！”

        他与女郎好时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哪怕是得用力了些，也只是在一些红印。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他不喜，更不喜它们现在女郎白玉似的肌肤上，她应该是漂漂亮亮、净净的。

，兔似的缩回了榻里。

        准确地来说，是卫漪一个人在洗，女郎则是坐在一旁的小杌上，听着哗啦啦的声。后院里有一棵大的榆树，树是一井，旁边有一块近两尺宽的青石板，平日里陈阿嬷会在这儿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