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他方宴清是冷漠枯燥的,是迷惘无助的,他思虑太多,他不会取舍。
过了一会儿,池念声音从沙发那传来:“你有什么可气的?冲安冉发什么脾气?你有航母让人修吗?我本来就是酒蒙,你要是不想和我过,随时可以离婚。”
池:“你确实没意思。”
然后他发现,似乎从他见到方宇泽第一开始,就已经窥见了天机――
池念别过脸,不给他亲。
“你说你自己就行了,拉踩方宇泽什么?”
池:“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句句有回应,但他正在怨着自己,反思自己,以至于每句话听起来都不怎么好听。
他从方宇泽上嗅到了与池念同样天真纯粹的、主义的气息。
方:“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她将方宇泽称为人,他好好的一大活人坐在这她视而不见,他们才是法律认可的夫妻,方宴清委屈了:“……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只有他和她,才会像池念喜的童话故事,得到真的祝福。
火势蔓延,方宴清气着,可大气也不敢。
池念也跟着阴阳怪气:“哦?是吗?确实,安冉风万种的。搁我,我也不舍得对她发脾气。是我吃饱了撑得,是我闲着没事,结婚就是为了离婚的,为了给政府工作人员增加工作量的。嫁给自己死去人的哥哥,听听,这事多好听。”
方:“那谁有意思?”
……
不止是关于池念,哪怕是在人生的战役中,如果将弟弟放在对手的位置上,方宴清都注定不战而败。
“好,好,是我人却长了个猪脑袋。”
弟弟是善良柔的,是阳光真挚的,是勇敢无畏的。
方宴清为自己辩解:“我认识安冉九年了,很少对她发脾气。我更没有不想和你过。你能不能别总是把离婚挂嘴边?谁结婚是为了离婚啊?”
“我们兄弟俩凑不一个脑,我们都该珍惜你的。”方宴清说。
他预到,这个弟弟迟早凭借这些优秀的品质,和池念互相引。
方宴清走到池念面前,把平板从她手里来,直接扼住她的腕,举,用单手桎梏住,压在沙发上,俯亲吻她的唇。
他锲而不舍地去追去吻。
望着池念的表,方宴清的心都碎得稀巴烂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云里雾里的,像两只剑弩张的斗鸡斗了半天嘴。接着却又都不说话了,空气又恢复安静了。
像刑警办案,方宴清不得不用全新的目光审视过去,不愿放过回忆里的细枝末节,反复拉扯度条,将一帧一帧的记忆从脑海中掠过。
,如果他不能成为大无所不能的人,那么他就不拥有池念吗?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用发蹭她的脸颊:“宝宝,是我不好,我他妈就是个大傻缺,是我吃饱了撑得,闲得疼,没事找事,是我自作自受。”
不知时间又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