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笑着回应，“算得不错的话，有位朋友今日回来。”

        “很好玩。”

        “真的吗？那我有机会也想试试……哎呀，我好像看到她啦。”

        霜雪轻叹：“知你是为我好。”

        “花灵，不许胡说。”霜雪那张向来没什么生气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极淡的、类似于恼怒的神，“别叫小狐狸了。他叫楚随，是我的侣。”

        彻底失去意识前，它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

        “是霜雪仙君吗？”花灵歪着问，“她的十世劫已经结束了吗？我还没历过凡劫呢，好不好玩呀？”

        花灵小声在司命耳边说：“她是不是怔了？要不要给她驱驱邪？还是这小狐狸是界派来迷惑心智的间谍？”

        花灵打了个哆嗦：“好冷好冷，不愧是她。可她怎么抱了个半死不活的小狐狸？”

        仙杏树，司命仙君优哉游哉地品着茶。

        霜雪顺着花灵的目光，低看向怀里虚弱的小白团。

        “谁让你缺心，明知自己要历劫了还把心血喂给一只要死的白狐。”司命仙君摇摇，“你这凡劫最后一世凶险，本该带着记忆和分灵力的，没心血可就难渡了。你难想浑浑噩噩地在红尘中多几世？”

        刚生那年，山里天天都在雪。父母没有存够，只能选择将它丢弃。

        “说了等我，怎么不听话呢？”

        它独自在厚厚的雪地里走。雪是冰冷的，熟悉的，也是无的。没有猎和领地，再厚的也会让它冻死在这里。

        一朵杏花幻化成小灵坐在他肩：“仙君今日好像很开心？”

        司命喝了茶：“谁让你贪睡。”

        霜雪仙君的清冷和那独特的貌在仙界可是了名的。拒绝了西海龙王、司雨仙君、金翅大鹏等等一众仙君的侣请求不说，平日除了布雪几乎不会离开领界半步，也只有司命和花灵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霜雪走到司命仙君面前，那双近乎透明、无波无澜的瞳仁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上扫了一圈：“是你卡着楚随不让他上登仙台的？”

        “快，给我好好讲讲，你们怎么看对的……”

然觉得很熟悉。临死前，它想起了一些事。

        边上的花灵凑到这只白狐旁啧啧称奇：“这狐狸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我们向来不假辞的霜雪仙君甘愿献心血？”

        “侣？！”她叽叽喳喳地围着霜雪吵闹，然后又看向一脸淡定的司命，“不会只有我不知这事吧？”

        为什么要成仙？

        ・

        “他…”她思忖了片刻，“他好可，怎么能就那样饿死呢？还是死在我的领土里。”

        是雪救了它。雪喂养它，照顾它，还告诉它长生的秘密。

        花灵瞠目结：“可？天那么多狐狸，比它可的多了去了！”

        花灵吓得要掉到地上去了。

        她这次，还会离开吗？

        成仙的话，就能一直和雪在一起。

        霜雪竟瞪了她一：“明明他最可。你不觉得他上每一都长得刚刚好吗？连的柔程度都恰好合适…”

        司命笑而不语。

        是雪的声音。

        花灵冲他后开心地招招手，司命仙君也回过去。一尽是雪白的女缓缓走来，衬得怀中那只遍鲜血的小狐狸格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