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太被人刺杀,重伤在床,皇后被罚,责令禁足两个月,这两件事难有所关联?
你派人再去查探,却是惊讶地发现另一件事。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累了……吗?”灯光照在他脸上,投阵阵阴影。陆由简脸上先是闪过几秒的迷茫,而后,演变成深深的愧疚:“是啊,是会累的。”
“阿芙,是我不好,你能不能……”他低声祈求。
太伤势过重……
如果真是皇后派人刺杀了太,你既然敢如此行径,其背后肯定有势力支撑。他们二人之前一向装得相安无事,为何矛盾会突然爆发?
送去东的信几乎是石沉大海。
你不胜其烦。
探查消息的信件往东里面传了一封又一封,但得回来的消息却是千篇一律:
于是你放了语气:“殿,你深夜来到这里,被别人知了,总归是有些不妥。”
陆由简抬,里的光彩寸寸破碎,末了,他张,好似别:“阿芙,你等等我,我给你个答案。”
周围的条框无时无刻不在告诫你,你是太妃。因此,你要忍受来自其他人的刁难。太基不稳,行事不易,你亦想为陆由简分担,但肩上的担有时却压得你不过气来。
你心急如焚,火速安排好了秘密回东的车。
可是,太怎么会突然遭到了别人的刺杀?
自己筹谋策划之事过于深重,殿中唯有你一人,事事都要过问你,你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柔妥帖的样,他亦以为你毫无疲累,竟没想到事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只是,车在将要发之际,被人拦了来。
太现在......伤势如何了?
前世,你夜夜枯坐在殿中,听着人禀报“殿公务繁忙,叫娘娘先休息”,而后长久地对着燃亮又熄灭的蜡烛度过漫漫长夜。后来你渐渐发现,你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了,亦丧失了对一切事的分享。甚至到后来,你和陆由简慢慢夫妻离心,再找不到共同谈论的话题。
“别这样看着我。”你良心不安。
你这才发现,他手里攥着的竟是一封信。
“不……”
他开便是歉,未问事缘由便全盘揽。你心中酸涩苦闷,低着不敢看他。
“阿芙……”虽然想到你会拒绝,但陆由简还是有些心痛,故而声音闷闷的,由于逆着光,睫羽都好似坠着星星的玉珠。被拒绝的委屈沉重得好似都能将他给打到。他神如被抛弃的幼犬一般,用湿漉漉的眸看向你。
他们对外的说法就是,太妃抱恙,要在沈府将养。沈汲对此毫无反应,却是日日现在你面前。
“阿芙,我们是夫妻。”陆由简盯着你看了一会儿,想抬手如以往一般摸摸你的,却被你偏避开。“夫妻之间,无需避嫌。”
你无奈,不知是哪里心了,脑一便了。
他苦涩地笑,将手中的东西攥得更紧:“看到了。这封信,唯我一人看过而已。心中所言,我倒背如。阿芙,你真的要和我和离吗?”
“殿没看到沈家送去的信吗?”
但转念一想,现在的陆由简还没有开始冷落你,你们二人的关系还没那么糟糕,突然知自己的妻要和自己和离,他心里定然会觉得委屈。
你摇,看着他慌乱的样,心里甚至有些畅意。
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最后,你被人害死。
如此过了一个月,天气彻底冬。你再听到关于太的消息,是他在围猎场上被人刺杀。
“阿芙,我能听听理由吗?”陆由简知你的,眸光暗沉:“你要同我和离的理由?是我没时间陪你,你觉得孤单?还是事务繁多,让你觉得厌烦……”
那信纸被攥得皱巴巴的,想必看之人定是经历过一番挣扎。
“都不是。”你打断了陆由简的话。四目相对,你鼓起勇气:“殿,我累了。”
“我好想你。”
皇后,受罚了!
“对不起,阿芙,是我的错。”
前世,你所遭受的刁难多来自于皇后。皇后并非太的亲额娘,因此和太的关系并不亲近。尤其当皇后的亲妹妹生了皇后,皇后便开始为这位皇谋求储君之位。
重来一世,你并不想走上这条凄凉的老路。
你并非意气用事。
传消息的人说,太伤得极重。
“陆由简,这不怪你。是我们有缘无分。我们在一开始便选错了路,现如今只是纠正过来了而已。从今往后,我们亦可各自安好-。”
陆由简趁机翻来,你看到的就是他可怜的样。
你在心里叹了一气,半晌,你开了:“殿,我们和离吧。”
皇帝曾“非必然,不废太”的承诺。因此,皇后扶持那位皇,必得先除太的羽翼,却碍于表面功夫,一直不敢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