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嘟起的小粉唇,迟言忽地想起那些被他保存在手机里的照片,里面的红唇和前的这一个形状完全吻合,一模一样。
只是面前的这一个……
更像是……
在朝男朋友索吻。
迟言动。
没给他过多脑补的机会,黎很快放开了他,转过去和手机那大声交涉着什么。
迟言识趣地走了去,却故意慢腾腾地收拾,在她房间门前多绕了好几圈。
只是东西再多也有整理完的时候。
黎匆匆挂了电话,起送客。迟言的脚边堆满东西,加上一只狗,他像个无家可归的浪汉,看起来有狼狈。
迟言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门,目期待地望着她,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黎忙着回去联系版社,看他还没挪动脚步,面上难掩惊讶,略带迟疑地问,“你……你还有事儿?”
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焦急,迟言听了她委婉赶人的意思,不由涌起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她怎么都没收取他的相当照顾费啊……
他本来都打算好了要乖乖地不反抗来着。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能说。
迟言委屈地带着蠢狗回了家,失魂落魄地站在镜前,他摸摸自己的脸,心想,难没有以前帅了?
理说不应该呀,看起来明明没什么变化……
难门了几天,他变沧桑了?没有魅力了?!
突然想起什么,迟言恍然大悟,他猛地掀起衣服,认认真真地观察镜中人的,原本隐约可见的腹肌,现在……好像只剩了一块平平的肌肉。
迟副教授认识到了一个悲惨的现实:他……他吃胖了……
所以黎才不想碰他了……
一定是这样的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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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连着好几天没回电话,王女士怕他被人贩拐跑,还没玩尽兴就着急忙慌地从罗赶了回来。
她向来淡然自若的大儿砸周散发着一颓唐的气息,神也不比以往光彩明亮了,黯然得让人心疼。
这副死人相活脱脱就是失恋了啊……
地意识到了什么苗,懒得和他兜圈,迟妈妈直奔主题,“儿,交女朋友了?”
迟言长睫抖了抖,没说话。
迟妈妈立刻领悟了,犀利的神不由得了几分。透过这个现在大大肩膀宽厚的男人,她仿佛又看到了记忆里那个跟在她后牙牙学语、拖着稚童音一声声叫着她妈妈的小男孩的影。
学术上永远条理清晰、镇定从容、从不怯场慌张的教授,遇见了,也不过是一个相当迷糊又喜逃避的大男孩。
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让他变得更有人味儿了,却也小小地刺伤了他的心。
迟妈妈坐在他边,摸了摸他的肩膀,像小时候他被爸爸严厉地批评之后来到他房间那样,无声地给他安。
只是如今一眨,当年小男孩的那个薄薄的肩就该去承载另一个人的重量了。
时间可真快啊,迟妈妈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旧时光里稚可的小家伙慢慢重合在了一起,她嘴角微微上扬,沉浸在记忆中。
片刻,她回到现实,拉起迟言的手,柔声鼓励,“儿,认清自己的心,大胆地去追吧,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人只有在不断追求中才能得到满足,现在该是你该去追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