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几，把那若有若无的汽压了去，又继续向他发问。

        可今天，他是清醒的，她也是，他们都对这个吻心知肚明，他却没有制止她。

        钟伏在手臂上，偏过脑袋不再看他。

        钟景又一次陷沉默。

        有些天平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倾斜的――

        “你看，你又逃避我的问题。”

        这声音叫人，不可忽略。

        可代价是，她要求他同她一起开始一段不的混乱关系。

        钟景觉得她说的其实不无理。他们上长着同样的伤疤，看似结痂，可是一旦撕开，血淋淋的可怖伤就了来。伤会血、化脓，让人疼痛，会毁掉所有平静安宁的生活。

        她说的多么认真，认真到连冰淇淋这种小事都给记上了。

        没有人知，在这个隐秘的空间里，有这样一对淌着同样血的兄妹俩，在着这样不的、可耻的事。

        他们互相保守秘密，互相掩盖真相，彼此信任，极尽默契――就如同一对共犯。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淌着同样血，共享着同样的秘密。那秘密，有她的，也有他的。

        “除了你。”钟垂着，低声说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可以接受我吗？”

        第二次就在昨天，那短短的几秒钟本不够他思考什么的，只受到了从咬破的伤传来的血腥气。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生气，再也不跟你赌气，再也不离家走，我可以多交一朋友，也不会乱动你书房的文件的，不偷吃冰淇淋……”

        钟小心地啄吻他的唇，用极轻的力度缓慢碰、移动。尖伸一，试探着从唇面上过，像条的小蛇一样，湿漉漉地游走着，轻轻地他唇面上的那一小伤。

        “所有发生过的事，除了你，我还可以告诉第二个人吗？”

        外面疾风骤雨，窗上被敲打响亮的咚咚声，可声音再大，也盖不住唇交缠时发的津粘连的细微声。

        尝试一，不合适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作两个人的秘密，就此永远埋藏在心里。

        如果她真的能到以上这些，那她该有多么完。

        尖掠过唇面上的寸寸细纹，蒙上一层淡淡的湿意，像渴的人意识唇那样的去湿他。

        钟景记得她的唇，是漂亮的红。唇珠鲜明，唇角微微上翘。由于平时营养调得很好，嘴唇看起来十足。

        钟倾，低朝他靠过去，两双相似的睛一瞬间贴近了，瞳孔中映照彼此的影。

        反正他们共同的秘密已经不少了，也不差这么一个。

        钟景缓缓地呼，看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指：“……”

        第一次他醉的厉害，失措的绪占了上风，无暇去思索这种细节。

        属于她的味传了过来，淡淡的橘香。钟景记得，是她放在床的那瓶香糖，她吃完饭总喜往嘴里丢一颗。

        逃避吗？好像也是。可是除了逃避他又还能些什么，义正言辞地教她理――那无非就是再吵一架。总不能说，真就这么同意了她那荒唐的要求，那后果只会让他更难以预料。

        钟景顿了好一会，无奈地敲了她的脑门：“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看你是小女孩还差不多。”

        “哥哥。”钟勾着他的手指，小声地喊着他，“你接受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可他不知尝起来是这样的觉，柔、鲜、带着丝丝缕缕的甜。

        秘密的存在，本就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保守秘密，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拥有秘密的人，会永远地被他的秘密折磨着，日日夜夜饱受煎熬，不得解脱，直到死亡。

        钟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屋外雨声大作，房间里的两个人沉默相对。

        他不由得想起她昨天给他的那个提议。

        手心逐渐渗了汗，黏糊糊、汗津津，整个人像是被丢了闷的夏日午后，被灼烈的太阳晒得浑发，说不清不明的望笼着她，把她如闷烧的柴一样燃。

去。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脑海中的思绪像是停滞了，又像是一片空白，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短暂迷失了自己的德与准则。

        这些秘密，如何让人说得，又如何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于第三个人。

        新的秘密就此诞生了。

        年纪没多大，乱七八糟的思想倒是不少。本来只是想给她创造个契机，去玩一玩，换换心，这样一来注意力也能转移不少。可她就像铁了心一样，要黏着他，非他不可。

        钟围在他颈后的手指越收越紧，指甲划过肌肤，印淡淡红痕。她的鼻息逐渐变得急促，紊乱，一贴得他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