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的心思没了。
戚喻有些恼。抓破了果盘里剩的所有。
男人信步走过来,打开玻璃门。
捻起一颗,从上颤颤坠落。果崩的很紧,不是那种松了的,吃起来会有种发酵或者说几近于烂的。
虽是酒,酒的和还是大有不同。她暂时原谅一次,试着再次吃一颗。
她愿意为他的貌答应一切要求。
酒神为人类带来酒与睡眠、好运,是个好神。
“不是我起的。”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戚喻懒懒往后一靠。
明明玻璃门是单向玻璃,从外是看不到里面的,可他却准的望住她的睛。
很漂亮的男人。
“小黑。”他声。
他定定地看着她。
为何觉得自己老了。
清酒度数不,却意外醉人。
汁很快涸,在手上留粘粘的不适。
戚喻开始自己的手指,像吃到甜的猫。
怎么,他认识她?
她开了瓶酒。
他垂眸看了一,不知是看她的手还是酒杯,还是接过了。
左耳的耳坠微晃。是个贝壳形状的耳坠。
舞池的人已经散了,激昂的音乐已停,孤独的歌唱给孤独的人。
她好像好久没有舞了。
桌上果盘上的泛着暗紫的光。
戚喻回过神,有些迟疑。
看起来冷冷的,但她的每一句他都有回应。
戚喻跟着轻轻哼着,举杯喝酒,齿轻咬杯,齿和玻璃相撞发细小清越声。
他自然地坐到她边。
一手紫汁。
很陌生的男人。
她笑一笑,将杯底的酒喝,再倒半杯,问他,“喝酒吗?”
戚喻主动打招呼,眯着笑,“你是?”
“哦哦,小黑。”她记不好,自己起的名也会忘记。
“你是……二黑?”
很酸。牙齿刺破果肉,才到微微的甜。
戚喻眯着打量他,手还在盘中那堆烂
她十分不确定。二黑一张黑脸洗都洗不净,不修边幅,且前这个人的耳坠虽然是贝壳耳坠,和她的那个很像,但不是她的那个。
他把酒杯举到嘴边,嗅了嗅,慢慢抿一。
戚喻倚着沙发发呆。
“虞昭然。”
戚喻歪。
“原来你叫虞昭然呀。当时问你的名字你怎么都不肯说,现在怎么肯说了?”
她一笑,他还是老样。
难,又是一个找她打赌的?
玻璃门外灯光昏暗,人稀疏,有人直直向她走来。
戚喻稍稍一愣。
戚喻有些微醺,“虞昭然?昭然若揭的昭然?为什么要叫昭然?”
果剥,果肉嘴里。
这个季节的她不知是甜是酸。
这次的果肉虽然烂,但是甜。
摇摇杯中酒,几近见底。又续一杯。
酸。
“没有为什么。”
她继续抓,就着烂的没烂的果肉。
酒神赐凡人以解除烦恼的,没有酒就没有,人类也就不该有别的快乐。
他站在那里,样貌众,穿着清得,放望过去,睛只会不自觉地注视到他。
离自己俯瞰人间一小隅,看不清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