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看你呀。”戚喻大大方方承认。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脏兮兮的,脸都看不清,明明这么好看。”
“我不认识你。”因为人类很贪婪很狡猾,没有一种海洋生逃过人类的手掌。不认识,所以不能轻易把真容示给别人看。
好像古老封建的异域,女嫁人前不能在陌生人前脸,只有等新婚夜新郎摘她的面纱。
“那现在为什么可以给我看了。”
“你帮了我。”
真不容易,给他收拾烂摊帮他还债,带他回大海还险些被他害死,才换来他真容示人。
戚喻撇撇嘴。
贝壳锅里的沸腾起来,冒着鲜香的香气。
戚喻熄灭火,“熟了,要不要一起吃?”
虞昭然挪了挪位置,还是没有离开。
戚喻把锅往前端了端,洗净两个贝壳当勺用。
吃饭,戚喻和他闲聊。“你现在离开不能存活吗?”
“不,只是收鲛珠需要海的辅助。”他学着戚喻的样剥开虾。
“你的鲛珠为什么会落到人间呢?”难陆地上的人类剖开过他的心?她瞄一他的,没有被伤害过的痕迹。
虞昭然也忘记了原因。
他只记得自己和祭卜师了交易,是用鲛珠换的,换了什么,他不记得了。
“我忘记了。忘记很多东西。只知要找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任何关于和她相的画面。”
他一回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无解的记忆困扰着他。
戚喻明白了当初他为什么说要找的女人有双,他是人鱼,相比于鱼尾才是第二选择,所以对他自己本不常用的特征记得深刻。
“你这样执着找她,这个人一定很重要。这样的执念要么是,要么是恨。”戚喻说,“你对她是哪种呢?”
虞昭然低,“我不知。她伤害了我的,应该是恨吧。”
模糊的定只能以仅存的信息判断。
他向戚喻伸手,摊开手心,“给你。”他把剥好的虾递给她。
“哦,谢谢。”
吃饱喝足,戚喻倚靠在无区的礁石休息,虞昭然在她方的浅区礁石堆闭着晒太阳。
戚喻往走几步,坐到他边,虞昭然闭着没什么反应。她凑近些,观察他的上半。
脖颈围绕着一圈浅蓝的鳞片,像是发光的颈环,锁骨两边的薄鳞是浅浅的七彩。
她看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