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错估了这人,但瞧着这得有些可望而不可即的少女如此难堪的模样,不知为何,她原本淤积难消的怒气却也消了大半。手再是了得,她到底还只是名二十的少女,心绪难定亦难测,行事多随喜好。
“呵!我之前还当是什么手,原来只是个罢了,算我瞎了,怎么,这一滋味如何?”雨轻亲此刻心稍为雀跃,即使伤重之,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不……不要杀我……”姬蓝霖想要跑路,却被吓了,连脚都抬不动,只得双手捂脸,连连求饶。
“呵!若我就是要杀你,你又能如何?”死在雨轻亲手中的人不算少,说不上个个都是汉,但也未见过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再说并未说过要取她命,这又是闹得哪一?雨轻亲到不可理喻的同时,对这少女是愈加看轻了,如此一来,她嘴角微挑,神愈加捉摸不透起来。
姬蓝霖见状,突然间竟然毫无预兆地扑倒在地,且伏低小,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起“好汉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胡话来。
雨轻亲被吓得不轻,直至联想到那些四“毒”的旧世纪意音语传奇小说才醒悟过来,见前少女煞有介事地又跪又拜,态竟学了小说中描述的七八分相像,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难以言语了。
“算了!你走!”
“啊!?”姬蓝霖抬起来,不可置信。
“怎么?还想留?”
“不……不!”姬蓝霖脑袋摇得和泼浪鼓一般。
“那好!你把匕首给我捡回来,就可以了。”
“嗯嗯嗯!”姬蓝霖自是不会说一个不字,她赶紧转去寻,却吓了一――原来在她后的草丛里,正横着不知名动的尸,这动生有四足,长着与蒿伶草相适应的保护发,型匀称矫健,约一米余长,乍一看有些像家猫,却大了许多,脊背上长有凸的骨刺,中还生了许多参差的獠牙,而它的脑门上,正不偏不倚地钉着把匕首。
“这……”
“怎么?人猫没见过?大战时有些家猫活了来,失了主人,整日吃被辐污染的,便成了这副模样,因为匮乏,因此生人它们也吃。方才它一直趴在你后的石上,要不是我不巧没投中你,它也不必枉死了,反而可以从背后攀上你的肩膀,撕了你的脖,饮尽你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