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稍等一，我没有懂……」

        于元说：「是的，后面的事我就不知了。」

        「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于元不再年轻了，也坐在床。

        「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装载着温馨生活的房间，化为粒逐渐弥散，一切犹如灰，不到片刻只留了一张床，四周是不见底的黑。

        上大学的时候，没有把她扔在昌海，也把她带去陪读了，手机从来是随便查的，好友永远只有寥寥几个。

        时光被收回了，余之彬淡说：「你死了，我不可能没去死。」

        海的那一天是几月几日？

时有安全，明明小了那么多，她的拥抱是最让人安心的。

        全都消散了。

        于元抓了余之彬的手，余之彬的手弥散了，改抓了躯，躯破碎了，无论是抓握哪里，不能起到挽留的作用，只能加速她的消逝。

        女人睁着睛，安静地听。

        抬起面对着余之彬，发现时间正在消逝，时空同时也在。

        「是的。」于元说，「我以为你忘了。」

        幸福的时光过得太久，前世变成了「前陈往事」，于元也有些记不清了，只能说个大概：「之前因为你打我，我在毕业之后换了个城市工作，在门青市的科技云，平安生活了两年，但是还是被二十六岁的你找到了。」

        「能讲讲我二十六岁的事么？」

        「你说你是穿越过来的。」

        「你死的那一年，我二十六岁？」

        最后的记忆在余之彬二十六岁。

        余之彬坐在床，说：「我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

        漆黑的宇宙中，到最后只留了于元一个人，于元站在漆黑中向看，看到了地球，在渺渺宇宙中只是一个小。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选择了法学专业，读完大学后没有选择考研，而是选择了就业，职业是律师。

        余之彬注视着她：「你不用懂。」

        她们有更长的时间相在一起，平时女人理工作，于元坐在一边看书，偶尔于元会接余之彬班，二人去附近的餐厅约会。

        律师不用固定时间上班。

        「我你。」在最后一刻，余之彬说，「我也希望和你有一个完的结局。」

        「因为我是余之彬。」没没尾地说了一句。

        这次是自愿的，随着余之彬的年龄增长，她的年龄也在增长，余之彬十九岁，她也就三十四岁，不再像之前年轻。

        在一刹那，不同时空的她似乎交叠了，也共享了记忆，共享了肢，空间正在逐渐消逝，女人的手和脸也变成粒。

        刚才说话的人，是前世的余之彬吗？

        于元开始在每天睡前说：「我你。」

        「当时你也是在律师，为了我从渝京辞职了，专程过来找我，我觉得生活失去了希望，觉得不跑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在一天海自杀了。」

        装饰钟在床柜上，动着数字走秒，日期恰好是海的前一天，于元忽然也受到烈的不安定，就像即将要发生一件大事。

        日过得很平淡，直到有一天傍晚。

        她的睛旁边有了细纹，双变成了三，肤开始松弛了，手臂上的肉能扯三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