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少卿那位同样得知此事并深抱不平的同僚好友嘛,呵呵。”
这,老臣便有心虚,着萧仙的袖吞吞吐吐的说不话。
臣,老臣......老臣呜呜呜.......”
自古以来都是臣等君王,何时有过君王等臣的?换了旁人这般大不敬的行为,早被推去午门斩首了。
至于其他人则是田里快要烂完的白菜,不仅爹不疼娘不,君王隔三差五还要上去恶意的踩一踩。
怕是有一日仙陵王持而,仗着君王无底线的傲慢无礼,扯着君王的袖说要穿一龙袍,君王也会二话不说的命人给他新衣,给他拿回王府天天穿着玩。
萧仙低眸看着老臣错愕的脸,面淡然的反问:“退一万步说,那条官每日要经过多少官员的轿,拦谁的轿不行,偏偏唯独拦了少卿的轿?大理寺亦或王都府衙,怎么就没见他们去拦一栏呢?”
他悦耳的嗓音清清袅袅的,像是从对岸隔了很远的距离飘过来,捉不住摸不到。
“本王还要陪陛用膳,恕不久留,少卿想明白了就尽早回府休息吧。”
刘照君自是没有异议,立应是。
“陛并非真心想杀你,只是那时她的疼又犯了,谁到了跟前都得不来好脸,就连本王在陛犯疼的时候,也是不敢说半句违逆她的话。”
他顺嘱咐说:“若本王回来的迟,陛先用便好,不必等我。”
对面的萧仙温和有礼的劝他,嗓调低沉平缓,俊无双的外表端得是一副知书达理,忠臣义友,谁见了都得由衷夸一句世间好男儿。
说完,他文质彬彬的颔首示意一,转便执花大步离开,旁边的白衣侍卫们看也不看,紧随其后离去。
“时不遇伤人烧楼是真,可那状纸里说的也全是真的么?”
“你怎知是陛包容罪臣?你怎知臣真犯了罪?你可有真正切切的实地调查过,是否见为虚,耳听为虚呢?”他的神稳重如山,淡淡然的追问。
前脚刘照君刚走,后脚萧仙便屏退左右,只和哭得憔悴的老臣面对面说话。
“.......”
“听途说,便不足信以为真。”不等老臣说完就被他再次打断,声音仍然随和。
如果连最受君王和纵容的仙陵王,在君王犯病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其他人自是更不必多说。
“依本王看来,这种‘心怀百姓,愤世嫉俗’的好友,少卿还是尽早远离,不然哪一日雷劈来也会被他牵连。”
“本王知,本王都知,少卿稍安勿躁,你老年纪大了,哭多了对不好,要多多保重。”
“老臣虽是没有亲自查探过,可时不遇伤人烧楼是真,百姓们联名递来的状纸是真,拦了老臣的轿也是真,就连老臣好友也为百姓们深悲愤,多次同老臣说过......”
萧仙面温和,耐心安抚了老臣两句,又看向前面呆愣愣的刘照君,吩咐:“此本王留就好,你先回陛边回禀,再去一趟国师府,拿国师给陛治疼的药。”
要不说人比人气死人,同人不同命呐。
唯独亲封的仙陵王萧仙是君王的蜜罐,是君王的掌中宝,因此看他样样都好,哪哪都顺,件件都如意。
“少卿,你是朝中老人,又一直跟随陛勤勉事,早就了解陛的脾,实不该再挑着陛不兴的空当激怒于她。”
他张结结巴巴的吐字,却不知该怎么说,于是又开始噎噎的泣起来。
回想起来,脾火爆的君王确实从一开就提醒了,反而是他一时激愤不怕死的再三撞,倒显得是他颇为不懂事,自找罪受。
刘照君心里吐槽不断,面上却不敢显分毫,再次卑微弱小的应是。
“陛对跟随自己生死的将士有充足不疑的信心,少卿就对所听之事全然没有怀疑么?”
“......”
“仙殿,老臣委屈,老臣苦啊!”周边再无人,老臣就抓着他的袖一边抹泪一边哭诉。
“仙殿此言何意?”
说着,萧仙短促的笑了一,笑声低哑微妙。
见状,手臂挽花的萧仙不摘不怪,姿态依旧儒雅,眸半垂的和悦看着老臣。
“陛她真要杀老臣啊,若非仙殿赶到及时,老臣的命当场就交代了!呜呜呜呜!”
“本王能救你一次,却不能保证次次都救你,况且陛的边也不需要耳不能听,不能看的愚昧臣。”
同样是跟随君王多年的心腹,人家是享着王侯的,男的命,要星星不给月亮。
“对了,告诉陛一声,说我耽搁片刻,理完了就回来陪她用晚膳。”
“少卿,今日本王言尽于此,能否领会懂意,全看你之后的造化。”
老臣不甘心的反驳:“可陛因为私心包容罪臣,纵容臣犯罪却不重罚,民间也闹得.......”
徒留一位老臣满脸惊愕又恍然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