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凶案现场惨烈,但她不能暴给钧川自己养鲛的事,只能一个人默默打扫。问小鲛要那颗人的时候,他还老大不兴,嘴巴翘得能挂油瓶,用尾巴给它拍上了岸。
“你杀人了?”冷静来,她看向池中玩乐人的鲛人少年。
他近了,这是个相当近的距离,近到她一垂就可以数清楚他的睫。
他竟然在叫她的名字。
廖芙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告诉过他名字。
说来也怪,分明这鲛人夜里还手段暴力地杀死了一个人族,可她现在已经不太怕他了。
残忍的、丽的、天真的兽类。
她收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哪怕着这样血腥的事,他还是那么昳丽,尾的鳞片在月光闪闪发光。
廖芙诧异地睁开了湿漉漉的睫,却闯了一双浅青的睛。从外表来看,他完全与人类无异,只是人类不可能有这样颜的睛,甚至比他的鱼尾带来的非人还要烈。
哪怕以鲛人挑剔的光来说,她也是好看的——极好看的。
如果陶老板知她把这条鲛和“可”两字联系起来,肯定要骂她疯了。然而很快她就收回了想法,少年伸了手,和她十指交握,竟然猝不及防将她拉了池中。
廖芙虚眯着睛,用棍把它夹起扔海里,尸也如法炮制。最后拖了地板,洗了血,人都快累得虚脱。
“廖芙是谁?”她装傻充愣。
廖芙:“……”
他不是没有理智的兽,他很聪明,或许比这艘船上的大分人都要聪明。
池说深不深,却也足够将一个成年男淹过,刚换的澄净海争先恐后涌鼻中,她呛咳起来,意识在中扑腾,靠求生的本能攀附最稳固的东西。
隐隐的,她从尸郁的血腥气中闻到了一熟悉的气味,像湿漉漉的苔藓。
“廖芙。”
好在船上船客众多,哪怕消失一个短时间也不会那么起。至于见血翠能不能发现这位消失的同伴,那就另说了。
可他嘴上说着好听的臣服话,尾巴却挤了她的双之间,隔着一层薄的布料,她受鳞片冰冷的质过大细的侧。
理完这一切,天边已经隐隐亮起日泛白的光。
完,居然有两分可。
像青的湖泊,澄澈见底,却转着粼粼的光泽。
本来不抱期望地这么一喊,但他竟然真的过来了。脑袋从着她的手掌探来,甩着尾巴着她的掌心转圈。
廖芙坐在池边,拨了拨,清清嗓:“过来。”
她的后背抵靠在池冷冰冰的边上,还咳嗽不止,乌发黏连在雪白小巧的脸上,秾艳得惊人。
廖芙紧张得手指尖都在发抖。
她的手腕被扣在池上,鲛人的手指散发着瓷般的冷意,这冷意渐渐挤开了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一双手掐住她的腰,毫不费力地把她从池里提来,那么轻松。
少年的眸光几乎是恣肆的,扣住她的手背,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廖芙是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