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和我睡的吗?”挽夏摸不着脑,莫非是方才听错了?
“挽夏可说她去了哪儿?”
可风荷知后仍是恹恹了好一阵,也生了许久的闷气,明明大家都知,却都不告诉自己。
挽夏是在一个清晨悄悄走的,关遥、挽月和陈阿嬷都知,只瞒了风荷,她们俩关系一向亲厚,怕她会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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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他原本就是厚着脸跟着,为了蹭赏金的,如今神药到手,也几乎全是人家的力,他哪里能心平气和地腆着个脸去向楼主献宝?
前几年她去关家族学念书时,因为睛不好,挽夏要时时刻刻跟着,便也在学堂读了三年的书。
而且还是南疆献于京城的珍稀贡品。
挽夏瞬间就懂了,她嫌我睡觉不老实。于是负气地背过去,哼:“你现在嫌弃我,等我走了,你想念我还来不及呢!”
思及此,风荷的嘴角牵一笑意。
“诶,你不去见楼主啊?”冯榷怀里揣着一个酸枝木的匣,正上楼,见卫漪没有跟上,惊疑。
深夜,月偃楼中。
“我想你什么?”
—
面打了个哈欠,“困了,回去睡。”
“我才不要你惦念,我有女郎,女郎肯定天天想我。”
挽夏走后几日她都是茶饭不思的,总忧心着她的钱够不够,会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去。
这人来去如风,喊都喊不住,冯榷倒是陷了难题,一只脚踏在楼梯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挽月好笑地倾过去了她的脑袋,笑:“惦着你,每日都惦念。”
挽月抬起眸,幽幽地扫了一床上凌乱的被褥,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
他与女郎分别数十日,现在只想去见他的女郎。
“你想不想!”她愤愤:“反正我是个天生孤煞的命,日后便是客死异乡,也没个人惦念。”
“挽夏的母亲有一位表兄在平江府生意,若是能寻到也有个依傍,若寻不到也无妨,平江是富庶之地,挽夏识字,又会算术,想要寻到一门生计不是难事。”
挽月见状,便柔声劝:“女郎,挽夏的路引是关大夫亲手办的,关家那边,大夫人知女郎伤心,除那三年的月钱外,又另支了一笔银给挽夏作补偿,如今她已是自由,哪里就前路惆怅了呢?”
是了,风荷若有所思的。
他手中的匣里装的是还魂草,顾名思义,是一种……神药。
可这贡品拿着,也不安心……
卫漪转,淡淡,旋即影便消失在墨夜中。
挽夏的算术比我还好呢,她这般聪慧,要我忧心什么?
反正冯榷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神药存在的,偏他们那古怪的楼主信,派卫漪赶赴京城,去将还魂草截来。
两厢取舍之,冯榷给自己了一番心理建设,最后怀着难以言喻的心上了月偃楼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