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
“想什么呢?”
和她一样跟这名利场格格不的,还有刚刚跟向东打完招呼的那几个小年轻。
题目都还没,就让她开考?她会的是骗术,不是法术!一天到晚,除了恐吓就是让她猜猜猜,还一提示都不给,嘛?搞骗的鱿鱼游戏啊?!
正骂到激动的顾瑶忽顿了顿,回想起自己被挂在吊扇上的样,跟被枪着脑袋,好像也没差……
他们现在估计也想不到,自己的最终归属,大概率会是CBD的天台。
“饿懵了,”顾瑶仰脸笑了笑,趁机拍起屁,“还是东哥会疼人。”
长桌前的主位还空着,说明组这场酒会的人还没到场,那么她现在要关注的重,应该是宴会厅的。
男人的眉峰微不可察地轻挑,斜睨着她。
几个年轻人创业,在小有成绩后,被所谓的“伯乐”赏识,转就成了投资圈人人哄抢的香馍馍,一夜暴富嘛,最容易让人迷失自我,跟那帮行业的老油一起,天天浸在酒财气里,不用几天就能彻底废掉一个人。
顾瑶只觉一噎,才嚼了两的面包脆,瞬间不香了。
这里绝大分都是没上过南城富豪榜的生面孔,看着年纪多是二三十岁,最大的也不过四十,言谈举止没有背靠祖荫的底气,想来,应该都是些白手起家、刚跃小富阶层的新贵。
刚刚她闲着无聊的时候,已经观察过一圈了。
那些最初向他们递去橄榄枝的“伯乐”,在他们失去利用价值后,会毫不留的收回上社会的观光券,先前的所谓提携、人脉,一夕之间都成了客套的空话,受命运眷顾得来的泼天富贵,最终,会成为推他们地狱的致命一击。
穿着不合的西装四敬酒,还盯着她这个妇属拉满的女人,等着大哥主动介绍她,实在是没什么力劲儿。
顾瑶的视线,从长桌的一扫到另一,摆盘致的冷餐让她忽生了几分馋意,奈何她边的男人还在跟过往的宾客寒暄,她只能一脸乖巧的坐着,充当一个合格的花瓶。
一合作神都没有,还跟她说什么利益交换、什么双赢,不如一开始就直接绑了她,拿枪着她的脑袋威胁她算了!
“我今天,可不是带你来吃饭的。”
该不会,是提携他们的那位“伯乐”来了吧?
她刚来南城的时候,接过不少这样的行业新贵。
落座的男人把酒杯一搁,顺手往她餐盘里放了块烟熏三文鱼薄脆。
顾瑶侧过,借着他们脑袋间的隙眺望,一便将那张浸在和煦风里的笑脸,与她脑海中的资料对在了一起。
说来也巧,她的视线扫向门时,原先四敬酒的那几个小年轻,正好也堵在了那里,光看他们攒动的后脑勺,就能想象得他们的正脸有多。
她收起想骂脏话的神,先朝男人笑了笑,这才放看向落座的一众宾客。
如果再沾上赌博,那这帮小年轻的事业花期会变得更加短暂。
那是沈梦和程逸明的儿,程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