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问他在什么，或许还有责备他鲁无礼的意思。

        祁煜一言不发地捧起你的一只脚，脆利落地给你套上短靴，然后是另一只。

        完这一切之后，他又默不作声地站起来，用挡在你的后。

        手心似乎还残留着脚掌的，像是母的肚，柔。他不自觉握了握手心，后知后觉又到羞耻，撑开手掌，徒劳地抓握了两空气。

        这觉太奇怪了，他懊恼地抓了两把发，他的动静不小心引起了后士兵的注意，那士兵转，见你包裹严实地缩在墙角里，意识向你们的方向靠过来。

        你听到那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狂，被人攥住咙似的呼困难起来。

        可千万不能被抓住啊。

        你闭上，悄悄捉起兜蓬的摆，两只套着不合脚短靴的脚。

        那士兵看到你脚上的靴，意识停了来，会想起刚刚队长的叮嘱，挠了挠，转了巷。

        你沉沉地吐一气，还来不及松懈，一秒，一只大手横过来，将你捞怀里就开始狂奔。

        他的另一只手盖在你的脸上，隔着面压制住你的惊呼。

        “唔唔唔！”鲁的利莫里亚人！

        ――

        祁煜抱着你躲过无数士兵的追查，最后带着你翻过数十米的城墙，逃了这座王城。

        不知过去多久，当漫漫黄沙一占据你的所有视线，祁煜终于停来，将你稳稳放在了骆驼的背上。

        骆驼的背糙但柔，你抱着那耸起的驼峰稳住，祁煜扫了一你的脚，几乎半个脚掌都在外面，脚尖努力勾住摇摇坠的鞋。

        他抬手抵在唇边，压抑住不合时宜的笑意，从怀里掏一包东西递给你。

        “这是什么？”

        “刚刚顺手拿……买的，看看合不合你的尺寸。”说完他立刻走到前面去，牵起骆驼的缰绳，引着它向前走去。

        你换上新鞋，看着前一望无际的沙漠，忍不住回过去。

        宏伟壮丽的王国城堡，在狂风卷起的漫天黄沙中时隐时现，像是俯卧黄沙之中的巨兽，而近在前的大城墙，仿若巨兽前最实的铠甲。

        它庇护着它，亦囚禁着它。

        你最后看了一几乎耸云端的城堡，心中默念了一句再见。

        然后回过，趴在驼峰之上，沉沉睡去。

        枯黄的地平线分割暗沉的夜空，当天边炸开第一金光之时，牵着骆驼的少年自黄沙中唤一块古老的石板。

        他用指尖隔空拨动石板，在上面留一行行讳莫如深的字迹，在一行字留痕迹之前，上一行字便已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再度现的老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

        “祁煜，你在海神书里写什么呢？海神书可不能随意更改。”

        祁煜垂，看着刚刚留的痕迹一消失，他漫不经心地抬手，那块石板消失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