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你把鱼尾标当许愿神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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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是笑着,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她还真给你带了一小杯红酒回来,离开前反复叮嘱你少喝一些。
他沉,手捷地沿着墙攀上楼的窗台,被手套包裹着的手指还没到那层纱帘,里面便传来你的声音。
来给你掖被,顺势摸了两把你的发,轻声说:“别怕,公主殿。”
他早该想到的,唯有利莫里亚人的鲜血可以重铸利莫里亚人的血肉,而这三万里的漫漫黄沙,其实本就是利莫里亚人的尸骨化成。
娜莎快要走了,在她走之前,你再次拉住她的衣袖。
是鱼尾标,世间竟有这样的巧合。
午夜至,祁煜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来到城堡最的那座楼前,他回看了一灯亮如昼的华丽城堡,黄沙铸成的墙在灯火的映照,折如黄金般耀的光芒。
还未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况,鼻尖便嗅到了郁的酒香气息,祁煜抬起,看到一白纱衣的你,披散发地站在床边。
祁煜没有贸然靠近你,他的手放在后,将那把匕首藏在腰间。
“娜莎,可以给我一些酒吗?”
他掀开那层薄纱,撑在窗台上,轻巧地落了在地上。
“但愿。”
“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你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撒的味,红酒香醇,将你也晕得通泛红,祁煜看得有些脸,他抬手整理了一面,意识后撤了半步。
早该认命的,他想。这一路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无论他怎么,最后都只能照着预言的轨迹行。
“传说在这个星球上,有一个丽漂亮的公主。她有一颗神明赐予的纯净无暇的心脏,这颗心庇佑着这个星球万世长存,并且使它的民们永生不老。这颗心也为公主带来了……”
娜莎中闪过一丝错愕,她回答得很快,语气却并不定:“当然了……公主殿。这颗心会一直和您在一起,它会保佑您永远平安健康的。”
你藏在被窝里的手指动了动,心想,比起“最丽最纯洁的公主”,你还是更喜“骑过人鱼的公主”这个称号。
也许他现在最应该的事,是潜国王的寝殿手刃那个大腹便便的国王,可是国王边的巫力大,以他现在的力量,闯去也只是送死罢了。
你眨了眨,声打断娜莎:“娜莎,如果我没有了这颗心,我还会这样被你们敬着吗?”
虽是卑微地哀求,可是张就是不容易达成的要求呢。娜莎一向拿这样的你没办法,她叹了气,轻手轻脚地了房间。
你勾唇,一个苍白的笑容。
看到他来了,你的表有一瞬间的怔愣,湿的红唇张开,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好快。”
娜莎看着你在外的腻香肩,上面印着一个浅浅的齿痕,于是她的神更加厌恶,抬起手将被往上拽了拽。
“好娜莎,求你了,我……我只是有些睡不着,求你了,给我一些酒吧,如果是父王收藏的珍贵红酒就最好了!”
娜莎看着你乖巧的模样,一时间心得一塌糊涂,她坐到床边,将手放在你的上,轻轻拍哄起来。
她凑到你耳边,轻声安你:“放心吧,公主殿,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仍旧是王城里最丽最纯洁的公主,没有任何人能玷污您。”
黄沙松散易塌陷,而这座城堡却是全由黄沙建成。
“娜莎,再给我讲一个睡觉故事吧。”你拉着她的袖,神哀求。
“用鱼尾标叫我来,有什么事?”虽然他并不是应鱼尾标而来,但他知你这样以为。
娜莎拧了拧眉:“是那个利莫里亚隶对您说了什么吗?您不要信那些利莫里亚人,它们狡猾又残忍。多亏了这颗心,您才能平安从那人手中逃来。”
娜莎惊讶地张大嘴:“公主殿,您什么时候……”
你还是摇,手掌摸到被里湿漉漉的沙砾,硌得浑难受,躺去刚好是你的大小,虽然很难受,但你的表却一丝也没变。
你如捣蒜,好不容易送走了娜莎,你迅速掀开被溜床,拿起那杯红酒回到床上。
贪婪的人类,捕杀幸存的利莫里亚人,用残忍的方式收集他们的血,最后在鲸落城的废墟上建成了这座充满奢靡与罪恶的城堡。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只留给他一条最难抉择的路,失去海神之心的他,甚至海神书上的传说都无法改变。
“祁煜,祁煜。”你叫得很小声,祁煜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你发现了他,可是一秒,他的心便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