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密诏。
我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想到一些旧事。"
“你说,父皇为什么召重基回京。”
仇恩醒了。
像是包了一只饺里的两只虾仁。
他的脸又红了,他总是这样害羞,明明在我边呆了那么多年。
我低亲他,说:“好,不想,我只想你。”
还是他担心大敌不在,重基手握重兵会生别的心思。
父皇此刻召重基回京,到底所为何事?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是郡王,不是公主,这大约是我那皇帝爹对我这亲手养大的女儿的最后的一温柔。
这些年幸好有他在边助我,我才能将当年那座连城墙都没有的小城经营成如今赫赫有名的西境明珠。
夜里寒凉。
一只微凉的手到我眉心。
这封密函还是先传到我手里的,被我当成笑话拿来讲给仇恩听。
封地只有我占的那一城。
理说,重基是重羲继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父皇轻易不会召他。
无兵无无俸禄,只有一个封号,和一块我自己抢来的地。
看来,是时候和父皇修复一父女关系了。
“别想。”他说。
他说:"你在皱眉。"
一晃我离开玉都也有十年了,希望父王,不要忘了我这个好女儿。
“我记得多罗王的寝殿里有一尊纯金打造的药王菩萨像。”我对仇恩说:“替我送去玉都,就说,顺王尽孝,祝父皇长康。”
我的封号是顺。
“去年冬天,北边狄国的国君死了。”他思索着。
我是顺王凤来。
狄国地宣朝以北,是草原上诸多族组成了国家,一直以来对中原虎视眈眈,民风彪悍老汗王又能征善战,前朝文官当世家独大,国力衰弱之时老汉王就曾率杀中原烧杀抢掠,后来我父杀了旧主改朝换代,将三十万大军驻在北方,又命自己最有威望的儿坐镇,北方这些年才安定来,即便如此北狄依旧是宣朝的心大患,然去岁汗王突然暴毙,他的七个儿为了争皇位打成一团,各个族也各自为政,这北方大敌,就这么分崩离析了。
总不会是我那薄的爹想儿了吧。
我抱着仇恩,扯过一条毯,将我和他一同裹了去。
还是去年,他假扮平民当街卖画,又因某位伯爵公说他的画一文不值,当街命人将那贵公毒打了一顿,因这事参太的折累两尺,气的父皇卧床养病,罢朝三日。
他了。
又或是……他动了换太之心。
我那二哥,这些年随着年岁渐长,非但没有变得稳重起来,反而更加荒唐癫狂。
算算父亲今年也五十有二了,再不是从前那个不眠不休追敌三日打了胜仗还能彻夜作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