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随着年岁渐长,他的长相竟朝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去不返,和小时候一也不像。
仇恩轻轻摇了摇,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我的意思是,殿应该将公主送回去,多罗女王如今在征城里和殿甚笃,亲如妹,他日若有人不服女王教,殿必然要去相助。”
“你要我送小皇回去?”
如今最好的选择就是送一个多罗王的血脉回去,扶持他个傀儡皇帝。
半月我是一定要留在边的,至于那两个小的……
忠吾是被我捡回来的孩,他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
“殿可想好了,要送谁回去换那三十车珍宝和十车黄金?”
后来他就一直就在我边,像个影。
说来我会留他,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他小时候长得很好看,睛又黑又圆,像只小鹿似的,看的人心里发。
只是我心里也清楚,多罗国的土地是万万要不得的,当初我占征城,想的就是征城在极西,父皇若是打定主意追究我,我就逃宣朝自立为王,若是此时收了多罗国的土地,父皇派兵来驻,我这苦心经营的退路岂不是被堵死了。
我也觉得可惜。
仇恩沉:“多罗国百年来从未有过女为王,殿若是送那位公主回去,多罗国上,怕是都要不安宁。”
我:“你说那两个小的,送哪个回去合适?”
说话这样无遮拦,也是我惯来的。
仇恩看着我松开手,才又笑着开:“多罗国的皇亲旧臣联合上表,说殿若是能给多罗国留一丝血脉,就再送上三十车珍宝,另每年再赠十车黄金,聊表心意。”
至于多罗国里的宗室朝臣什么时候不服女王教,自然要看我什么时候缺粮兵银钱。
我扬扬眉:“我还以为我回征城时把他们的地都刮净了,没想到还能拿的钱来。”
忠吾举着筷怔怔的听,也不知这小木听懂了多少,我握住仇恩的手,十分真诚的:“仇恩这样的才能只个王府长史实在是屈才,若他日……我必封你为相。”
我才没那么蠢。
人倒是依旧很乖,直直坐着任凭我在他脸上一个鲜明的指印。
那是我刚占征城的第二年,彼时西境还乱的很,匪横行,一日我率军剿匪时,在一伙匪的地牢里找到了个伤痕累累的男孩,他那时已经九岁了,瘦弱的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单薄的膛里只剩一气,伤痕累累的偎依在他早已死去的母亲边。
仇恩:“多罗国了百余年的西境枢纽,家底自然丰厚,只可惜如今不是将多罗国收中的好时机,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