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先穿我的鞋去,再去客厅鞋柜里第二层找到那双粉棉拖鞋拿来给我。”他的上还落着不少雪花,一屋里来全都化了,发和衣服都被浸湿了,尽房间开着空调,可没有地,光脚还是不行的。救命,我爸妈为什么连拖鞋也不给他准备一双。
“帮您穿鞋。”他垂着站在一边,回答的十分自然,好像这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是我太大惊小怪了。
正想着呢,他就赤着脚端着一盆来了,把放在床柜上,规规矩矩站在我旁边,一副等着伺候人的旧社会小丫鬟样。这模样,简直是把课本上的受封建主义荼毒的贫苦百姓活生生抠来,摆在了我的面前。
这回有了脚步声,他走到门边,打开门来,径直就走到床边端走我过的,垂着要走,被我叫住:“哎,等等,那个你,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我自己来?”
“嗯。”他乖乖转走了。
“那个……”救命,我怎么又忘记问人家的名字。
“yinshu,还好听的,是哪两个字啊。”觉是个不错的名字,他姓尹?叫尹书?我这样猜测。
我愣住,怀疑是我听错了,很……不可言说,但想到他的份和境况,又似乎很合理。这种本就背负着另一重量的名字,对当事人造成的负面影响不可估计,但我从他的表中看不任何绪,不知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对自己的伤害,还是早已经习惯了。
的就要上和他结婚了,威什么的本没必要啊。他胆本来就小,受气包垂耳兔一枚,属于要他往东也不敢往西的,再这么一整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哎,搞这些什么,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人家孤女寡父的多没品。(对此一脸无辜的胡家母父表示,果真是娶了夫郎忘了妈爹)
他把快要埋起来的抬起来看了我一,小声:“yinshu。”
本想再对他说些什么,可实在累的厉害,又想了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一阵裹挟着烈困意的眩晕袭来,两一闭就是闷大睡。梦中闻到一似有若无的莲花香气,我伸手去摸,只摸到得像骨的花柄(究竟是什么呢,朝歌也好想知哦[期待脸]),是了,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莲花柄可是会扎人的,我悻悻收回了手。
“有什么事吗?算了,你来吧。”昨天发烧,上了汗,黏糊糊的有些难受,我还是想先再换衣服。
完穿上秋衣,我挑了套能上街的衣服换上。今天就二十九了,上就要过年了,他还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旧衣服也说不过去,妮妮也没有新衣服可穿,我打算带着他们父女去添置两换洗衣,不怎么说,毕竟是我和他们过的第一个年嘛。
“你这是在什么?”我从小学二年级起就自己换衣服穿鞋了,只是一场小冒,况且我都好的七七八八,当然不需要这种伺候。
小引淑穿着我的拖鞋,端着我用过的盆走了,只剩穿好衣服的我继续在风中凌乱。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我使唤他去拿的那双粉拖鞋回来了,双膝跪在地板上,帮仍在愣神的我穿上了鞋。发觉跪在地上垂着的男人和我脚上已经套好一只的拖鞋,我飞速从他手中夺过另一只拖鞋套上,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一觉醒来神清气,狠狠伸了个大懒腰,边的铺盖已经规规矩矩叠好,暂时放在了床前的椅上,昨晚放在那里的单薄旧衣不知所终,边的床铺也都凉了,正想起随意从衣柜摸索两件衣服套上,就听见了敲门声。我妈我屋本不敲门,我爸脚不好走路不顺畅脚步声也不太畅,所以只能是那个人。
“招引的引,淑女的淑。”
“嗯,我知了。”他低眉顺,表示自己记住了。
这双拖鞋我买大了两码,他穿着略有些小,脚后跟来一小截,仔细一看,冻的又青又白,叫人心疼。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缩了缩脚趾,努力把来的那一小截脚去了。肯定是冻的,连这么脚后跟在外面都难受,所以缩了回去。不知戳他一会不会就整个人起来,像羞草一样。
“我不喜这样,你放地上我自己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