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样。
她的抚者正跪在她的卧室门。他穿着白衬衫,衣角被他了带里,衣领的扣却有些凌乱,像是被谁胡乱地解开了,隐约暧昧的锁骨轮廓。他的黑发和暗的卧室在一起,衬的他的面庞分外白皙,甚至平添了一分脆弱。
更残忍的是,他们并没办法反抗这样的命运,因为他们不过是庞大的国家机,一个再渺小不过的零件,甚至比不上一颗螺丝。他们是最底层最绝望的人,除了在权贵的轮被碾碎,再也不到任何。
男人的动了两,声音诚恳无比:“晚晚,我可以改。”
舒晚向他伸手,想要拉他起来。而烛沉卿伸了两只手,将她抱住。
而等他们的容颜老去,或者崩坏,他们大多数会被抛弃。从被使用到被抛弃,也不过是十多年的时间。
那么烛沉卿大概只会到悲哀――学院的洗脑教育的不错,连他也没能抵抗。
如果说有人在十年以前告诉他:嘿,你在从抚者学院毕业之后,会找到一个主人,而且上她,并且,你会幸福。
很奇怪。男人话并不多,但是一旦开,又总是令人招架不住。跟他不假思索的直白请求比起来,倒像是她太过矫又小心翼翼了。
成为抚者的人,除了少数甘愿以换取荣华的堕落者意外,都是被迫的。他们大多是被穷困的家庭卖来的,或者从一开始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而最终,抚者的结局也大多是悲剧――至少在烛沉卿看来是这样。
“是不是我哪里错了?”
由于被主人无节制地适用,大多数的抚者的机能都会现问题。如果运气奇差,碰上了愿意拿自己的抚者去巴结上位者的主人,还会在无尽的轮奸中惹上病。
舒晚本狠不心说不要。但是心里又觉得懊恼――竟然让他只求了一次就得偿所愿了。
木香本来是比较柔和的,但是放在他上,就显得有一冷,而此时,又泛着一些暧昧。
来无比矜贵自持,耳尖却红了。
“晚晚,”男人适时地开,“今晚,我可以和您一起睡吗......?”
而如果有人告诉十年前的他:未来,你会为自己的主人甘心改变,你会甘心并渴望被她,你想她每天都很开心,永远无忧无虑。
男人跪立,双臂环着她柔的腰肢。月光从他的后洒来,让他的面容因为背光而不甚清晰,可是,那一双深邃的眸,却又黑的发亮。
舒晚神微动,微微躬,鼻尖几乎与他相贴:“那......你打算怎么改?”
“晚晚,”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夜里,显得格外的诱惑。他似乎是特意将语速放慢了,以至于,话里染上了一似有似无的撒的意味,“......可不可以别不理我?”
找到了归属的一孤狼。
那么烛沉卿肯定要对这话嗤之以鼻。
舒晚洗漱完来的时候,愣住了。
“......没有不理你。”她小声地说。
但是现在。烛沉卿很难断言学院的洗脑是否成功了,也不知其他抚者会不会对自己的主人产生这样的,但是――他确定自己的心意,他确实离不开她了,同时,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是以前连想象都不曾有过的那种幸福。
舒晚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毕竟她只是装的冷淡,本质上并不是那样一个人,以至于,几乎是瞬间,她就心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的过了。
烛沉卿不想再继续思考他们的结局。那是一种残忍。
舒晚的耳尖红起来,她觉得自己要破功了。
可是他这个人,怎么会和脆弱联系在一起呢?即便是这样跪在她卧室的门,也一不显得卑微,反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