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凉茶,我的朋友,她简直更是恨之骨。
“你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和他们争吵起来,你隐约听见了她和老鸨交涉的声音,但听的不分明。只知她替你赎,将你带离了勾栏院,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
……
每当她对垃圾品渴望,她的旁边总是会被尽职尽责的机家送上一杯温的凉茶。
“你到放松……”
她救了他,他确实也是应该投桃报李回报一些东西给她,他摄政王命贵,别说是十二万,就是二十万来买救他的命,也是买得的。
沈安玥听到这个名字,就联想到了她因为渴冲钟白颐院里,猛灌三碗凉茶的事。
眠过后的摄政王当真乖巧了许多,他甚至为自己之前的辱骂行为歉——沈安玥看得是心里啧啧称奇,要不是她知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恐怕真的要被他的致歉给宽了。
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又很是充满求知地凑到她跟前:“阁主,寒铩怎么夸你的,说给我听听,让我也学习一呗。”毕竟寒铩都是阁主前的老红人了,指定是有什么哄阁主秘籍握在手里,要不然大伙都长得差不多,凭什么他独占圣啊!
沈安玥回想良久,茫然地思考着:寒铩似乎从来没夸过她?
。他和兵司的贪污案脱不了系,为了除去你这个隐患,他让王府里的线引开了守卫,命人把你悄无声息地带离……药太了,你的意识重新陷了黑暗之中。”
“……好。”
商人逐利,更何况业界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套不着狼,四千金算是一个交好的信号,摄政王要是足够聪明,自然不会拒绝肃清阁——
若不是专业不对,她真想奋笔疾书一篇《论赛博女鬼喝电中药的可行》。
“阁主英明神武!小的对你的敬仰简直如滔滔江绵绵不绝,不仅花容月貌,更是神机妙算脑过人,这般智近于妖更是千古难逢……”
“嗯……”
沈安玥这辈最不喜的就是喝中药。
“所以,听明白了吗?”
她曾经因为养生,照中医老老实实饮清淡了大半年,合着中药,总算是把虚寒又上火的病治好了,可嘴巴里实在是淡鸟来,她忍了半个月,冰的辣的照收不误,堪称原形毕。
因此她被抓了理疗中心,在老医生孜孜不倦的教诲喝了两个月的黑苦涩不明汤汁,从此恨上了喝中药。
摄政王看着面前的女,他皱起眉:自己怎么总觉这钱给的不不愿的呢?
但她不是个好鸟,于是她十分勉地原谅他:“看在你足够诚恳的份上,那四千金免了你的吧。”
“打住。”沈安玥捂住他的嘴,嫌弃,“你太聒噪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总有些龌龊事,是要有人来代的。
区区十二万黄金,虽说搬空了大半的摄政王府,但也不是支付不起的价格。
沈安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摄政王会选择和我们合作,到时候你去交接。”
——
凉茶不是放凉的茶,是中药熬来的祛火茶。
白虹无辜地眨了眨睛。
苦得她原地哆嗦了小半个时辰,眉鼻都皱巴在一起,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钟白颐:“你…你谋财…害命啊。”
横竖这些金都是白来的,给他抹去蝇小利,也没什么心疼的。
而且,狗这种事,自然是能偷师就偷师。指不定哪天阁主喜笑颜开奖励个一两千金呢——白虹乐滋滋的想着,梦想还是要有的嘛,万一实现了呢。
沈安玥坐在另一侧的石凳上,翘起二郎,金丝团扇半掩面,巴微抬:“肃清阁的阁主给你解毒,十万金,收留你的这些天,你喝了一斤半的淮景尖,用了新鲜材五十斤,珍贵香料两盒,加起来一共两万四千金。”
现在她死了还要喝这个糟心玩意儿吗?!
……钟神医。
白虹惊恐地发现阁主的面逐渐阴沉起来,十分的求知立刻化为求生:“那个,阁主,我先去整理账上的欠条了哈,您保重,去钟神医那里多多喝茶哈~”
想到钟白颐,沈安玥面更扭曲了。
摄政王的面浮现靡丽的红,他仰着唇齿微启,眉紧紧皱着,涣散失焦的瞳孔找寻不到任何目标,中发低沉的息,薄薄的衣衫间缓缓昂扬起来,了些许弧度。
沈安玥从院里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欠条,回去就丢给了白虹,这家伙作为肃清阁唯一的财务理,债这种事他也一并包揽了。
白虹这个唯恐天不乱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小鸡啄米般连连:“好嘞!属遵命!”
“你被了药,扔在勾栏中,药让你浑,你在昏迷中也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间你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你不想被发现的秘密,用力挣扎抵抗着药,但你失败了,你醒不过来。”
任何一个医生看见这样不守患德的病人都是要抓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