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这些包裹着糖霜的回忆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吗?发生过吧,模模糊糊的萦绕在心中,我像是个局外人游离于记忆之外,在脑海中审判着一切过往。
这些年,在没有许渡的世界里,我习惯把记忆的刀对准想象中的自己,一一,我划开结痂的伤疤,直到鲜血淋漓。反复地折磨自己,我才得以变得淡漠。我想象中所有的坏结果都刺向我的心脏,砰、砰,它可能还在,可能静止了。我变得波澜不惊。
我可以肯定地说,再让我经历一次之前的事,我不会再微红着眶让泪滴不滴,而是平平淡淡地去宣告着结束。像我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地去与他对话。
一个人的代谢有多快呢?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多年,分开了6年,其实早在分开的第一个年,我就忘记他的长相的了。我并非是记忆力差,我至今还记得和他之间发生的事,甚至鞭策自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偶尔会想起他的名字,或者从别人碎言中听到,刷视频时不小心看见了他的影像也能认来。
但我描绘不他的样了,在记忆里跟我争吵的人蒙上了一层黑纱布,模模糊糊的,我到底是在跟谁吵?
可是如今,再见他,好像一切都清晰了起来。所有的缺空都在慢慢填满,好的坏的酸的甜的,各种都浮现到我的心。
我的有了。
咙里好像卡了东西,我吞不去也吐不来,好像多年的绪突然汹涌起来,澎湃的似要将我溺亡。
青提糕变得乏味,甜度刺激不了我的腔了,不能让我混沌的思维变得清晰了。我好想变一把利剑,划破阴沉的天空,让我的思考能力不再堕迷津,从而打起神来应对一切不可知的黑雾。
我果然不该来这个宴会,门前应该算算吉凶的。我连和许渡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很颓废,我丧失了一切动力。说刺耳的话更像是自的保护机制,让自己显得不懦弱,在告诉他,我镇定自若。
他怎么觉得我不知,我觉一切的思考都是徒劳,我在欺骗自己。
4.
“好久不见了。”他巴巴地跟我叙旧没有我态度是否好,像条癞狗一样,虚伪极了,我只能这样去评判。
“六年三个月17天。”他如此说。
怎么不准到分秒呢?我心中划过不屑。
“你渴吗?”他发觉了我一直在无意识咽,我也许只是有呼不上来,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在压抑着难以捉摸清楚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