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林发现自己不知dao任何一个谢尔斐好友的电话号码。他只能先联系了老周。

        老周说他去了聚餐，但是回去得比较早，他一向这样――送人回家的事是几个班gan1bu看着的。打给班gan1bu之后老周告诉他，谢尔斐和几个同学又到附近唱K去了。juti是哪几个同学说不太清楚，但其中有小杨。

        “那麻烦你帮忙给小杨打个电话。”白牧林说，“问问我妹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老周的声音han糊起来，“行。稍等一会哈，我手tou有dian事qing忙完先。”

        “别等了老周，这是你学生的事，很要紧――”

        老周把电话挂了，连个电话号码也没留xia。这种人也不知dao怎么当上的班主任，白牧林差dian气得拉黑他。

        他冷静了两秒，抓过谢尔斐的手机。用她手机肯定能找到小杨的联系方式。唯一的问题就是解锁设置的四位数密码而已。

        白牧林输ru谢尔斐的生日。错了。换了几次组合，也没用。他挠着脸思考一会，带着希望输ru自己的生日。

        错了。

        他束手无策了。要不就报警吧，他想盯着锁屏图想。锁屏上似乎仍然是他上次送给谢尔斐手办的那个角se，只是画风和姿势不同了。她用这个角se当锁屏用了多久？这个角se又叫什么来着？他打开自己手机搜索框的时候有dian后悔自己怎么从来没问过，还是谢尔斐其实告诉过他，而他gen本没有记住？

        他拍xia一张照片识图搜索，但是tiaochu来无数个相似的人wu，他gen本不可能分得清。白牧林只能去找手办盒，蹲着从床底积了一层灰的箱zi里翻chu来那个名字，再往搜索框里手动输ru。

        等她回来，他要警告谢尔斐别再迷恋名字难写难念的日本角se了，第三次切换到手写输ru时他咬牙切齿地想。

        他输ru这一个生日。

        对了。屏幕解锁了。

        未读消息仍只有他发来的照片。但就在他寻找联系人列表的时候，另一条消息tiao了chu来。

        只是一条应用消息，保持着机械的礼貌语气提醒她该回去看看有多少新增的粉丝了。白牧林用了好久才想起这个图标。

        自从谢尔斐开始跟他同居，他就没打开过那个网站。

        但谢尔斐呢？她没有再上传更新，但她还保留着应用在手机里没删。她还有新增粉丝。

        白牧林用力dianjin去那条消息。

        第一yan看去，他就松了kou气。没有新nei容，粉丝数仍旧寥寥无几。

        但在那些不知所云也无足轻重的ID里，他发现唯独有一串对他来说极其yan熟的字母后边跟着备注的小括号：

        （哥）

        小杨，或者是别的哪个同学接起了电话。背景里有嘈杂的音乐，她很大声地喊着。

        “谢尔斐？在我旁边啊！”她说，“对，她陪娜娜来的！斐斐――！你哥电话！”

        “不用了。我十分钟之后过去接她，跟她说到楼xia等。”

        然后他挂断了。

        他在KTV楼xia路边的临时停车位等了五分钟。又过了五分钟，白牧林锁车上楼。

        在第十四个包间里他找到了谢尔斐。一屋zi的年轻人都转过tou望着他，除了角落里的两个女孩。小杨靠着谢尔斐的肩，捧着半张纸巾在ca她低垂的脸。谢尔斐紧抓着她的手，一dian不介意她那么珍视的旗袍正被朋友乱糟糟的tou发和chao湿的yan角蹭来蹭去。

        一直到连拿着话筒的男生都朝门kou望过来之后，她才注意到她的哥哥，小鹿一样的yan睛睁大了。

        白牧林向她走过去。谢尔斐慌忙站起来，跟还在cayan泪的小杨说了dian什么，接着就被他抓住了手臂，不由分说拖向门kou。

        “都别玩太晚了啊，早dian回家。”他对包间里的孩zi们说，轻轻关上门。他们过后一定会彼此间嘀咕着说这个大人古怪，也没有人真的会听他的早dian回家。

        那都不重要，他只是来找谢尔斐的。

        往外走的路上他仍没有放开妹妹的手臂。她的手里不知dao什么时候抱了一捧玫瑰。九朵。柔ruan的花ban很适合她的裙zi，衬得披肩liu苏上的亮片像一串loushui，衬得谢尔斐优雅成熟，不像个刚过了成人礼的少女。不像他乖巧的妹妹。

        “哪个男生送的？”他发现自己的声音chu奇地平静。

        “不是。是娜娜给的。她今天……想跟人表白，但是没送chu去。所以就给我了。”

        “跟谁表白？”

        谢尔斐犹豫了一xia，摇摇tou。

        白牧林突兀地笑chu声。他不知dao自己宁愿听到谎话，还是宁愿她有那么多事qing瞒着他。

        他把她拽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