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话未说完,沈从彦直接回了手,“你想让我放了他们是吗?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这件事很公平,我离开了八年,你父母也得蹲八年。没让他们双倍偿还,已经算是我的仁慈了。”
沈从彦猫的手一顿,冷冷的告诉她:“哪怕是至亲,分开了八年,也还是一样会淡的。”
冷,将未嚼的果吐了去,了嘴:“这东西有微量的毒,不要再摘了。”
她说得真意切,可沈从彦并不兴。
沈从彦步一顿:“还有事?”
“折腾?”沈从彦嗤笑,“监狱里的生活应该不会比榕山这种穷山恶的地方还要差吧?没准我这是送他们去享福也不一定。”
他不喜她这样笃定的模样,眸沉沉暗暗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重?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边?你忘了,你的至亲,可是我亲手送去的。”
怀里的猫大概是知到了主人的绪,从怀中探对着苏雅发尖锐的鸣叫,用两只颜不一样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雅失神一瞬,盯了他好久,语气滞涩的说:“刚开始是很恨你,恨你那么绝,可是后来想想,你何尝不是受害者。”
她恍恍惚惚的看着他:“那不一样,我父母年纪大了,他们经不起折腾……”
他看不惯苏雅这副‘我很大度’的模样,他宁可她恨他,也不希望她这么讲理。
苏雅微诧:“怎么会,我们以前不是经常吃吗?你忘了,你曾经把它当成小草莓给误了,大壮骗你说这果有毒,你吓坏了,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还给自己刻了块墓碑……”
她了,似是难以启齿,语气很是哀求:“哥,我知我爸妈的案是你在背后盯着,故意让人照最重的罚来判的……我求过很多人都没用,我只能来求你……你看他们都已经坐了五年的牢,你能不能――”
现在见它如此挑衅自己,苏雅吓得往后挪了几步,离沈从彦远了些。
“若世界上当官的人都想你这样想就好了,那世界上就没有徇私枉法这一说。”沈从彦讥诮的笑了笑,抱着猫从她边经过。
苏雅将手中的蛇莓放,抓着他的胳膊:“哥。”
她忍不住嘀咕:“它怎么这么凶!”
苏雅怕猫的,也是因为沈从彦,她才斗胆靠近了一些。
沈从彦抚着小猫那柔顺的:“它和我相惯了,不喜外人。”
“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亲人永远是亲人这个事实啊。”
想起往事,她越说越起劲,可沈从彦的脸却越来越难看。
苏雅忆起方才沈从墨在电话里说的话,纠结了一会儿,才问心底的困惑:“哥,你好不容易和父母团聚了,为什么不和父母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