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设现在离开了,你会想要娶我吗?”她穷追不舍。
“不是,我只是觉得最应该考虑的怎么逃跑。”他中有层薄薄的怜悯。
苏雅还试探的问:“阿彦,你原来的家到底在哪,假如你现在能去,该怎么找到他们?”
己残忍,他无法直视自己的卑劣,可又不得不着引她上钩:“没事的,我已经拒绝了,你别怕。”
她双眸如蒙了层灰,声音也死气沉沉的:“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沈从彦回答的也很随:“打电话,我记得他们号码,我猜他们不会换号的。”
“你们家号码是多少,我记一,没准以后能派上用场!”她拿纸笔,还给自己打圆场,“虽然现在用不上,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他忍不住在暗中嗤之以鼻,太明显了,真当他是傻吗?
苏雅双目不受控制的僵直看着他,良久才开:“阿彦,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这么了,你会不会嫌我脏啊?”
她问这话的时候,两有光,像是在憧憬什么。
她以为自己即将离开的计划无人知晓,殊不知只是无人去拆穿她罢了。
沈从彦闭上双眸,吐一气,再次睁时伸手轻抚着她的脸:“怎么会,脏了不要紧,只要心始终如一就行了。”
沈从彦牵过她的右手,将草环戒指轻轻套上她的无名指上:“以此为证,以后逃生天,我一定娶你。”
“那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娶我吗?”
她将脸轻轻靠在他掌上,木然的笑了笑,突然问:
也许还没到冬天她就能帮助他离开,这样最好不过了。
沈从彦告诉她一串数字,她虔诚的写来,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写完后会反复念给他听,确认没错后才折起来收好。
他艰涩一笑:“没关系,我再想其他办法。”
沈从彦一怔,眸渐渐深了来,迟迟未答。
“当然想,”他修长手指在那狗尾草之间穿梭几,一个草环戒指就编好了,“从我碰你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把你当成我最亲密的人了。”
话说到这里,沈从彦心里有底了。看来苏雅已经准备答应这个要求了。
“你不愿意吗?”她察觉到,绪有些低落。
看来是必须听到答案才肯罢休了,既然这样,说些她听的又何妨。
榕山海,没有通讯信号,这里人都不用电话手机,否则沈从彦怎么着都不至于被困这么多年。
三日之期就快到了,苏雅这几天对家里人格外殷勤。还有几个月就要到冬天,她赶着给所有人一人织一条过冬的围巾,睛都快熬瞎了,沈从彦的最长最厚,因为每回到了冬天他最怕冷,就是不知他能不能用上。
苏雅打量着手上的这枚草戒指,满心喜的笑了笑,微垂的长睫犹如小扇一样微微颤动。
不过好在苏雅没有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