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快速拆解困住妹妹的外骨骼，过了一会，终于把那小的形抱了来，公主抱在了怀里。

        “阁，你的觉像她，但又不是她，请问……该怎么称呼。”

        “漪。”

        接来，漪现本后，指令投降的妹两带上昏过去的芙洛拉，提前登上穿梭机。她自己则去到还在作画的金发女边。

        明明是在逃命，这人却还好整以暇地在画画。漪的目光快速扫了女洇染在白裳上的颜料彩，目光转到对方正在修饰的画作上。

        画里，是在看起来黝黑冰冷的海床上，一条蓝发蓝眸蓝尾的人鱼。她怀里搂着枚与她型相近的巨，双手紧紧怀抱，鱼尾巴也盘绕在上面，整个人正倚卧在上，安心地休憩着。

        “你来了，我在等你。”

        “嗯，你走不了的。”

        “我知，先不说这个。我看你对这幅画兴趣，我们先聊聊它吧。时间太久了，她的许多记忆中枢，都被我毁掉了。所以，许多事你们都忘记了，只有我记得。比如……其实她比我先破壳。”

        “人鱼？”

        “别在意，这只是一种艺术表现手法而已。我总不能真的画一条小鱼围着鱼卵转吧，那也太没有了。”

        “先破壳，所以？”

        “我们的原生种族，每窝两枚，先破壳而的，会吃掉另一个没孵化的，才能蜕变，生命一个阶段，这是我们的生存策略。所以每次她傻乎乎地看我，我都在想，这家伙这么傻这么弱，我一定会比她先诞生，然后把她吃掉。”

        “但，你还在。”漪惋惜。

        “是啊，她真傻，明明先诞生，但也不吃我，不仅如此，还了好多傻事。”

        无须言语表达，望着那副画，过往境浸于漪心间。

        .

        .

        .

        很久以前，冰川苔原上，还是那两颗小小的，依偎在一起的化石。

        这次的视角成了“她”，一觉醒来，就看到那双呆呆的蓝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狠狠瞪回去。

        “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了错，使得“她”的另一半不大正常。她们的天是尽快破壳，然后吞噬弱，吃掉另一半，使自己化，变得大。可对方呢？天天看风景，看自己，看起来一都不心急――安于当，甚至宁愿永远这般的样。

        不过，稍一思量，便发觉这也并非坏事，对手、竞争者向来越弱越傻越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