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没打断儿,夏州太守是他至交好友,若是他写信求救,他会毫不犹豫的去。
“母亲,后来我打听到大哥和小弟的消息,他们已经被当成民卖去挖矿了。等我找到他们赎来,他们被挑断了手脚筋,折磨的不成人样。我们后来去了北境了军营,大哥,小弟为了救我,先后战死。我也没了活着的念,再一次吃不饱的战场上,北境剩余十万将士全战死,我也死在了那场战争里,承天四十四年”。
“什么”?花盏颜惊的打翻了茶杯“父亲何时得到的消息”?
“颜儿,你说什么胡话”
“父亲,帝王昏庸,奸臣当,早些安排离开陇西。用不了多久突厥和吐川被贼放大靖,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父亲我们快逃”。
“我们退回到陇州,八百里加急送信京都,西南军分散兵力在西,驻军拒绝调兵,北境也被牵制,送信求救的人被半路截杀,直到破城,父亲战死,都没等来援军。父亲战死,母亲将府兵都交与我让我逃去金州后,为父亲殉自戕了”。
“敌军太多,他们熟知地形,我们一路逃亡一路被杀。等我路过京都才知,陛早就弃城而逃了,金州也被占领。我们绕去河南,新的京都一派繁华。而陇西,剑南,山南尸横遍野。而这时,才知江南也早乱了”。
“我的儿”谢玉瑶被花谭松搂在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花母谢玉瑶瞬间泪决堤,了泪“颜儿,你后来如何?你哥哥弟弟们呢”?
“后面如何”?花谭松声音沉重。
“父亲,京都有人勾结突厥,乘西南大乱,放突厥攻中原,四月就会攻破陇西。父亲一定要尽快署”
花谭松没听明白,瞪着“混说什么”
“父亲,我没说胡话,父亲,我不知为何死在承天四十四年,却又回到了承天三十四年”。
颜缓过来,拉着父亲坐“父亲,突厥人是不是有异动”?
“今早,你外祖父发来的密信,藩王二月就占领了整个岭南和江南。京都到现在还封锁着消息”。
花父疑惑“怎得这般问”?
花谭松桌紧紧的握住妻的手,
“如今西南没有大乱的消息,倒是江南已经被藩王攻占,划江自立为王”。
“后来,我打探到消息,京都世家权贵联合敌军卖了谢家,外祖家几乎无人存活。难怪当时陇西战事,外祖家没人支援,他们早就被屠杀了”。
“死后明明才一瞬,可我醒来却发现还承天三十四年”。
“父亲,母亲,承天三十四年三月,我与李家白家周家十几个郎君了城了铁木山狩猎。我们在山里待了十来天,山回城后父亲说夏州太守送信予你,突厥有异动,西北军却毫无察觉,想请求父亲能手相助。父亲带着一万兵去了夏州,没成想,突厥绕过凉州穿过贺兰山与吐川汇合直破兰州原州。我临危受命,与李家白家带领将士和家将赶去泾州。突厥知我们的防,我们守了半个月,泾州被攻破,而父亲被拦路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