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门仙何等人?玉树里人人唤她小师妹,从小是众星捧月。她习文练武俱有天资,又在年少时就得了双修的,她拳脚功夫是不如鹧鸪哨,可那是因为她年幼不得历练,再有五年,她自问可以和鹧鸪哨打个平手。这样的女哪里是能忍气吞声任人戏的主儿?
封门仙想得清楚,此刻她若是由着哭闹一番,必是要如同上次一般,叫这假士真氓哄去。只有引他瓮,将他也耍一番,折折他的一英雄气,她才咽的这气!
鹧鸪哨原本无非是起了些无聊的兴致,想戏一封门仙,可看她泪汪汪如梨花带雨,他心里不禁又恼自己――全怪他顽心太胜,竟失了分寸,她一介女,虽然怀武功,可她在荒山野岭之中被他偷去了衣武,如何能不怕?他越想越觉得此番失算,实在不该,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嘴上更是连忙讨饶,将这辈没说过的话全说尽了。
封门仙虽然嘴,声音却颤,说起话来哭腔难掩,鹧鸪哨一向只知封门仙率如男儿,哪曾见过她伤心哭泣,赶忙就要安,可她缺偏偏避着他。他心急如焚,只能除衫。
封门仙转过脸去,心想:好你个鹧鸪哨,竟如此戏于我!枉费她一腔血女儿心,全在这冤家上,可他却如此混账,她万不能让他如此得意!
“这所托实实是好人!不淑虽是真,可我一片真心皆与你,你若再恼,便说要如何才能消了气。”
封门仙见他上当,就势连打带骂:“你个月黑杀人风放火的假士!乘人不备的采花贼!满心的浪!枉我一片真心,你竟如此戏!真是天杀的贼!绿林的盗!”
彼时只见那影略微一动,似是要来,封门仙心生害怕,双手护,惊叫:“贼,还不退!”
封门仙心里害怕,不禁两滴泪来,罢了罢了,事到如今,她只能以命相博,方不负师门清名,可若是没了她,鹧鸪哨他们只怕穷尽一生也找不到玉树。
那潭不大,等鹧鸪哨也去了,封门仙避无可避,只能被他抱了怀里:
封门仙看那贼人落在她前,正不好,岂料他却不曾动手,她抬观瞧,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面目――那不是她那合该挨千刀的冤家,又是哪个?她又怒又怕又伤心,竟背过留泪来。
封门仙又羞又恨,可她此刻边无长,如何与那贼人相斗?那贼人似乎武功不低,方才她竟毫无察觉,若是打起来,她未必能赢,这可如何是好?
封门仙娥眉一拧,一把掐在鹧鸪哨的腰间:“你满都是别人如何,今日这般话连篇,你才,你最!”
鹧鸪哨飞一跃,轻盈如猿,随即落定在那池边,正堵在封门仙面前。他玩笑得手,不禁面带笑意,搭看着封门仙,神颇为得意。
大爷我消受一番再问,如何?”
“这人确实杀得,火也放得,只这采花可是从未过。我夜惊醒,寻你不见,如何不怕。我见你沐浴花间,一时兴起,失了分寸。你莫恼,这万般错皆在我。”
“我……我……”鹧鸪哨闹了个红脸,他见封门仙上无遮,在这山雨林中人沐浴,难免心猿意,这才见起意,方才他言语间甚是轻薄,现在想来不觉害臊。
鹧鸪哨怕封门仙是真的伤了心,此刻哪还顾得他的英雄颜面,只剩一殷勤,想来那淫词艳诗居然不假,此刻他除了除了伏低小还得如何?
只见封门仙红着睛,指着鹧鸪哨就叫骂了起来:“哪个哭了?瞎了你一双招!我有什么好哭?不过所托非人,遇人不淑!待老娘叫了差,再找个好的来,这世间三条的蛤蟆难找,两条的男人到都是!”
而封门仙不知何故也面漏羞怯
鹧鸪哨挨了封门仙三拳两脚,心里却,他虽早知封门仙意属于他,可此刻听了这女的衷,他难免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