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后他却停了。
然而已经迟了,他在她上。
他没说话,只回淡淡看了少年一,把衣领往上提了提,就往院里走。
“赤鸫。今日我迟归之事,不必禀报堂里,免得师父担忧。”
绕着他周转了一圈,又诧异:“不是,大人您今日不是游街去了么,红袍呢,簪花呢?怎的像是被贼人抢了一般?咦,您这脖上这红印……”
少年被驳了一句,心中愧疚,也不好再追问。见他走远就跟上去,把柴扉掩住。昏黄灯光里,不知怎的却看男人的步伐有些趔趄。
他说完这句话,就将门掩上了。
车吱呀碾过黄土路,一路畅通无阻,开城中。
她怕掉去,大无意识地夹紧他的腰。那腰肢并不像常年坐书房的人,倒像个于骑的武人。
“长……五尺有余,京兆人,官居三品上,坐御赐椒车、佩御赐金臂钏,用薰陆香。”
他闭上,默默站立了半刻,才返走暗巷深。
“还有,帮我找个人。”
终于他全了去,在最深深,胀满的奇怪觉代替了疼痛,她浑抖着,已经不知湿了多少,腰肢向后弯成一钩月,息里甚至带了哭腔。
“首……大人您还好么?”
她在他颈项间像小兽似地嗅闻,角湿。泪不受控地掉去,掉在他唇上。
萧婵伏在他上细细息,两人汗湿的贴在一起,薰陆香的味比方才烈许多,到像兽类的异香。
待再来的就是侍从。他被从床上捞起来,被控着简单洗、换了衣服,仍旧罩着睛,五花大绑地扔另一辆车。乐游原距离城中几十里,其间百亩桃林。她算准了他猜不到也寻不回这地方,也不会再度找到她。
纵使睛被遮住,他依然闻得见、听得见。无限懊悔、羞愤与说不的绪充斥周,而始作俑者已经悄然离开榻,他听见锦帐掀动的声音。
路上他始终未曾张,像死人似的寂静安然。安静得侍从都忍不住时不时掀开帘瞧瞧他是否想不开自尽了,却瞧见他在车中端坐,仿佛闭目养神。
车停在四无人的暗巷,他被扔来丢在风里。听见轮毂走远到消失,他才缓缓弯腰去,摸索着,从靴底夹层里一把刀,一把浑紧缚的丝绳割断。
“还有,在长安,别再叫我首座。此不是山门,万事留心。”
半时辰后,柴扉开启,启门的是个伶俐少年,满脸凝重地正往走,瞧见他回来,脸上又是惊慌,又是如释重负。
“好嘞。”
风里最后一薰陆香的味也散尽了,但他浑上都是那挥之不去的气息。
他终于走到门前,扶着门框回,那瞬间的神凛冽如刀。
像是喝醉了酒。
少年哑然,半晌方:“真有这种男……”
她就这么走了。
忽而他匆忙撤去,她本能地挽留,比去时更刺激几百倍。挣扎中榻发吱呀声响,绑缚他的丝绳在胳膊上勒深红痕迹,像猎急于离开捕兽的罗网。
最后,他摘罩,一双澄明的。
“首座大人!您往何去了,怎的此时方归?”
“是个女人。”
他闭调息,终于找回声音,缓缓开。
“准备,我要沐浴。”
南边也有这样悍的武人么?萧婵恍惚地想,耳边全是荒唐至极的杂音。浑像着火似的烧着,因的摩撩起的灼,还有更多说不上来的空虚。
他尝到泪的咸味。
耳畔还有她的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