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半血统早已被谢家抹去,贵的江左世家、百代清,到他的上一辈叛逆至极,父亲与柔然女人私奔。作为代价,年幼的他被送山中,成为刺客组织“隐堂”的质。不料那之后谢氏即被族灭,“隐堂”面,代替谢氏完江左这盘棋。
很早就被埋在土里的名字,“阿若那”。
“长安中已有十年未过江左人氏。如若此地恒有此劫……还请施主抬贵手,放她一命。“
若是她,一想到她躺在竹榻上的样,他就心中暗暗地发堵。
他并非天生纯白,而是被漂洗净的白。
但长安与她有关的男人太多了。
昨夜他也了个梦。
但他听见她叫“阿若那”时,浑的血都烧起来,在深夜惊醒。
她黑发披散,在他上晃个不停,天地为之颠倒。她不知什么叫羞耻,呻声让他血沸腾。
这趟来长安,本不该与萧婵扯上关系。
如果不是她,那么奉先寺的僧人也未免太过张狂。
*“佛说阿难,此想不真,故有轮转。” 来自《楞严经》。
肮脏地,渴望她。
他神自牡丹花丛掠过,又匆匆移开。花、珠、花,叶片硕大、花冠傲然在雨后立着,姿态招摇。
僧人笑着,收回目光。
真是荒唐。
它不在乎自己的能招来什么祸患,因为它天生如此。
必恶,善者未必善。譬如这敕造奉先寺,说是先皇所赐……其实真正护持本寺的施主,另有其人。”
他梦见他在牡丹花丛中,那花丛中的女人颓靡哀艳,而他与他极尽痴缠。她睛被锦带蒙住,手腕也被捆缚着,越过脖颈挂在他上。
*“阿若那”来自柔然名字阿那瓌。柔然,北魏时期北方族,也写作“蠕蠕,茹茹”等。本文架空,细节杂糅魏晋及唐末五代,请勿细究。
谢玄遇笑了。
看来这位年轻僧确实知些什么,关于十年前,关于萧婵。而且甚至猜到了他和萧婵相识,并察觉他来自江左。短短几句话间,对方不仅猜他的心绪,还让他平添几分不安。
僧人神平淡。
他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
“奉先寺亏欠的,交由奉先寺偿还。”
他心中微震。但未待他再问,僧人已经走了。
不是不想知她藏在了哪里。方才那竹椅上躺过的痕迹,分明,是个女人。
刻意而为之的洁净,尤为洁净。
正思忖间,听见同袍们还在树谈笑,他就装作闲庭信步走过去。
原来他真的在渴望萧婵。
“貌似龙女,心如赤。国天香,亮烈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