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次他是真心想要她安稳度过余生。但怎么可能?
“五郎。”
那是坛她过了毒的酒。
萧婵抱紧了那坛酒,唇边绽一丝浅笑,梨涡着红胭脂,比平时更惑人。
“礼成!”
元载骑站在青庐前,萧婵远远地就看见了他。
***
萧婵只是看着那坛酒发呆。
里捧着一坛酒。
但后来他说他忘了,萧婵也再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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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婵在恍惚中完成所有繁琐礼节,直到这一声呼喊,才清醒过来。
“有些等不及了,不然今晚就杀了你吧。”
“好。”
她在等,等萧寂打开那坛酒。
礼乐钟鼓响起、唱礼的宦官声音亢、如同古雅的歌谣,公主府前撒起漫天的花,烧到最烈的夕阳猝然落,四野俱黑。
终于,在青庐之前,她对他耳语。
她在漫天火红中、在众人如痴如醉的目光中,坐得稳如神像,可望不可即。没人听得见她在呢喃什么。
萧婵低了,等车辇缓缓停驻,一只修长的手拨开红帐帘伸给她,她稳稳握住了。
那是十六岁那年萧寂和她一起埋在御花园树的,说等她嫁时挖来一起喝。
“臣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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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她收到了这坛酒,随之一起送来的还有大婚的凤冠与礼服,裙裳一共九件、一层比一层华丽。宦官在公主府里宣读了谕旨,说望长公主与驸琴瑟和鸣、白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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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记住了。”
元载笑得找不一丝瑕疵。
“今夜记得,谁的酒都不要喝。”
元载握着她的手在那一瞬间迸起青筋,但人还是笑盈盈。
“殿。”
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再也不能回。
他今天丰神俊朗,胜过从前。
如若是在三年前、甚至两年前,她会落泪。但萧婵此刻只觉得沧桑,像隔着无数光阴回望自己,死了那么多回,剩最后这条命,她一步都不能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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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洒满石榴花、尽是青庐。鲜卑人的习惯,提醒她萧氏与元氏在几代人之前曾是姻亲。
萧婵看见萧寂坐在堂上,他今日穿着寻常的便服,玄衣袍描着淡金的龙,手搁在宴席上首的矮桌上,上面端正放着那坛酒。
她养的狼崽,竟没死在群狼环伺的东海国、甚至好好地长大,来娶她了。
原来他都记得。
盖着玉玺泥封的酒坛被侍者接过,她自己用扇遮面,走得轻车熟路。毕竟成婚这事没人比她更在行,更何况元载在她边,这条血红的凶险的路,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萧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