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顿时鸦雀无声，时间就像静止了，郁菲知她一定想起了小时候的肖棠，立上前搂住了她的肩，柔声安，“没事了，肖棠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再也不用经历这些了。”

        郁菲一愣，她从没站在这个角度上想过，而江连的话，竟让她生些许安，她想回什么，却见江连的表有些哀伤。

        得早辞职，郁菲想，再忍耐一，等确认了研究所不会再涉梁一程，确认了梁一程彻底自由后，就立即辞职不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别的，郁菲随问起江连闲暇时喜什么，是不是和别的年轻人一样，跟朋友们一起玩。郁菲本以为江连那样的相貌格，一定很有人气，却没想江连只是说，“有太多东西要学了”，像个工作狂。

        “觉时间都不够用呢，前两天还遇到了一位一期的前辈，跟他请教了不少，我真的是差太远了……”

        “梁教授。”

        “不是只有肖棠啊……他们也是啊……”陈佳泪了满脸，而郁菲只能装作听不懂她的话。

        他的话戳中了郁菲，她有些动容，“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以为大分人，都会觉得她是个疯。”

        刹那间，时光倒，陈佳仿佛回到了曾经，小小的肖棠就站在她面前，她还没有给他手术，他的里还没有智，一切都还来得及。陈佳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紧握住宋昙的肩，“快跑，离开这里，跑啊！”

地喊，“阿姨好。”

        郁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谁？”

        不知何时开始，或许受到了陈佳的染，郁菲的心里也总像是窝着团火，她没法熄灭它，加薪、升职、拥有仅次于领导层的权力，也没法熄灭它，她只能任由它，越烧越旺。

        郁菲总喜在研究所后门放空自己，天好的时候，这里还能看到很的夕阳。郁菲了烟，猛了两，心却依然无法平静来，她早就意识到，自己烟越来越频繁了。

        郁菲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聊什么，气氛尴尬。

        “好崇拜陈教授啊！”江连突然说，还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好勇敢！我也想像她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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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写到陈佳时，自己绪也会激动起来，不知你有没有同呢）

        江连趁郁菲没注意，将隐形监听定位，黏在了她手提包的侧。

        “一期的？谁？”

        江连推门来，见到郁菲，故作惊讶，“郁教授，你也在呀，打扰了！”

        郁菲一整天都在忙着，测孩们的焦虑、抗压程度、注意力等各项指标，为三期选最优秀的实验，直到晚了，才有片刻空闲。

        “梁教授，梁炎生教授。”江连笑了。

        “陈教授应该不会在乎那些吧。而且，”江连背对着夕阳，脸在阴影里，“我想至少肖棠会很激她吧，他会觉得，这个世界上也有人为他那么拼命，那么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