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远远不够。江念一只手攀上男人的肩，稍坐起来一些，盯着他。

        “好。”她知两年已经是小叔叔盘算的最快的时间，而事实是，他不会这么快就能从南城的事务里。如果仅仅需要两年就能离开南城，那今时今日，为什么会想以这样的方式送她离开呢？

        江念了：“我不想去。”

        说起舒伯平，他面一冷。这小迟早要挨他的打。

        “小叔叔，要多久啊？”江念放在男人掌心的手，不安分地乱动，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一圈又一圈。

        “正月十五订婚，第二天一早伯平就会带你离开。”

        江念喝了两杯，脸上的痕迹被彻底去，只剩淡淡的粉红。

        “小叔叔，我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了？”

        “我会很快到你边，念念。”江行洲亲吻她的额，“我保证。”

        就算看不见，他也可以想象到江念湿漉漉的睛，和蹙起的长眉。

        江行洲关了灯，搂着她躺。

        睡在他怀里的人很快就梦乡，均匀地呼着。

        “念念。”连江行洲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沙哑了。他如平常般梳理着少女的长发，凌乱的发大多粘在她的脸颊，上面还有未的泪。

        江念被这陡然的光线刺激得闭上睛，她的脸上，红正在慢慢褪去。

        今夜实在是无比漫长，他久久不能睡，望着灰黑一片的天花板发呆。说是发呆，其实脑里一刻不歇地冒大堆的事务。

        “你房间里有。”他抱着江念站起来，“在你回房间以前，伯平就让阿鸢把送来了。”

        “还好。”巾的冰凉很快消散，江念不敢翻，怕巾掉来。

        江念睁着睛问他有没有好一，他认真看了看，说还要再敷一会，于是又去拿了一条新的巾，打湿给她敷上。

        哭了那么久，怎么会不。江行洲示意她坐回来，自己则去浴室用冷打湿巾，叠好后敷在她睛上。

        唯有时局更改，小叔叔才可能离开南城。

        他在算，两年是否足够。答案是不够，很不够。

        闻言，江行洲打开床的夜灯。

        她缓缓睁开睛，残留的泪一瞬落，江念意识低，避开小叔叔的神。

        “小叔叔，你靠近一。”江念拽了拽他的手臂。

        第二天醒来时，边人早已没了影。他喊了两声，江念才从浴室里跑来，指着自己的睛问他，是不是很。

        “不可以晚几天吗？”她的脸颊贴上小叔叔实的手臂。

        “再近一。”江念皱眉，“要离我很近很近。”

        “先敷五分钟。”江行洲看了手表，“有不舒服吗？”

        “起来喝，好不好？”江行洲轻轻抹开她脸上的泪，哭了这么久，应该适当补。

        “舒季山真会掐。”江行洲听完江念的讲述，脸又是一冷。要想江念刚好听见他们那段谈话，时机可得拿好。这兄弟俩真是默契不减当年，一个引导，一个应声而动，合打得相当好。

        “小叔叔，困了。”她哭了太久，现有些睁不开了。

        “念念，时不待人。”江行洲拿走她睛上的巾，时间到了。

        直到男人的呼近在咫尺，江念搂住小叔叔的脖，寻着气息，吻上他的唇。

        男人离她近了。

        他又想，自己不该在这里计算离开的时间。因为当初决心局时，他说过，不论生死，直至黎明。

        “小叔叔，开灯吧。”

        现在离元宵节还有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