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回应：“我以为你会冷着脸训斥我。”

        妙妙慢吞吞回应：“我想回家。”

        左右护法素来不对付，药堂主没有搭理他们，他抱着妙妙往回走，抚摸她的发安：“别怕，没事了。”

        夫妻不是这样的。不是欺瞒哄骗，不是猜疑利用。

        药堂主说：“不是你的错。”他贴着她的脸颊，慢吞吞补充，“教主近日功不调，心浮气躁，你切勿撞他。”

        药堂主平日里总是神寡淡，原本以为这人生淡漠疏离，现在才发觉这其实是因为他反应迟缓。他的不似活人，而是与蛇类相近的纤细长条蛇信，分叉的尖端过她的嘴唇，又湿又凉。

        傍晚时分，妙妙用完晚膳躺在藤椅小憩时，她的丈夫终于归家。

        妙妙心想，她绝对不会和这种人相成亲。

        妙妙被转交给药堂主。他的蛇尾在地面动时劈裂了树，环抱妙妙的力倒是很轻，他把她托在怀里把了脉，缓声：“请神符。”

        “说话，”丈夫目光沉沉，显然并非玩笑话，“馋嘴偷腥也就算了，居然真想跟着外人走？”

不能直接碰到妙妙，分了力来注意衣裳，动作就有不顺畅。

        最后，妙妙还是说了：“不是夫妻。”

        妙妙低着。

        妙妙回了声好。

        她的丈夫或许心悦于她，把力所能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容忍她各种肆意妄为的举动，妄想与她相相守度过一生。可也是他把她骗来往生教，明里暗里不准许她离开他的底。

        “这里就是你的家。”丈夫的态度毫无化，“你我是夫妻，你还想和谁成家？那个抛你的云观少侠？”

        收完蛛网的蛛公过来看了一：“你现在发火有什么用？不如想想如何向教主交代。”

        蝎姥呛了回去：“交代？你把人放跑了，问我们怎么交代？”

        这次逃，以一成功一失败告终。失败的妙妙面临更严密的看，虽然左右护法和药堂主把她送回教主居所就有事离去了，但有面生的教众来看家护院，妙妙一想门就会被她们盯得后背发只能放弃。

        “好。”丈夫沉默良久，他缓声说，“既然我当不了你喜的丈夫，那就当你讨厌的丈夫也行。”

        蝎姥似笑非笑：“小兔崽。”她偏啐了一，“那老鸟教得好啊，跟他一模一样的黑心。”

        妙妙没回答。

        丈夫很有耐心，她不回话他也就沉默着对峙，两人气氛一时凝滞得呼都不敢太大声。

        往生教的教主刚回院就遣散了侍从。妙妙前落阴影，是她的丈夫欺而上，着她脸侧的符箓血纹把玩半晌，忽而嗤笑一声：“他哪里比我好？”

        他打横抱起妙妙往屋里走，手指一勾就解开了衣带：“至少，先来履行夫妻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