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燃静静地坐在自己房间那张椅上,握着自己手机,这个动作可能维持了有半分钟,最后说,“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了,没有了。”
“我怕邱叙来。”
“他也没和我说。”
“邱叙很难约来,去别人家坐都少・・・ ・・・”他愣了愣,为什么要说邱叙,他补充,“而且他家没三台电脑啊。”
警察亲戚说,“是老化了没人修。”
“你可以猜猜。”他笑。
“他和你说了吗。”
看到游鸿钰没有。花已经到半空,又收回。
他第一次走到她面前,她就是这个表。一直贯穿整个中时代。
扫墓、寒暄聊天,怀旧般念到那个人生前和自己的趣事,邱叙家属先上山来扫墓,之后是家属等待
在他面前,她安静又孤单,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然而嘴唇在看到他之外的人,社交达人开始笑着,闪白牙,掉轻松日常的言辞。
“怎么了?”有些不符合他预期,他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游鸿钰正笑着聊天,余光扫到他,忽然,她用一嘲而冷寂的目光看向他。
李青燃盯了她两秒,目光又很快移到路边路牌,“很久之前吧・・・ ・・・初中时组局打游戏,没什么人玩那个游戏,他拉上的邱叙。”
游鸿钰不说话了。
墨,完全被倾掉了。有时候他会记不清边途死前他观察到什么,取而代之的是,“彻底清局。清局。”换成一个构想的画面,聚光灯打在育馆轻微泛黄的木质地面,象棋比赛烈行。她在象棋比赛赛场外的休闲桌,忱地问对面教她象棋的人规则,侧脸目光里只有对方;李清燃四张望,看到边途站在育馆看台上,穿着他不太合的西装,握着拖了长线的麦克风,“让我们看看第4桌对弈况”,模样轻松地走台。所有人的目光跟随主持人看向比赛第4组,李青燃看向聚光灯微弱的角落的休闲桌,她忽然欣喜地吃棋,跨过楚河汉界,起着意外快速熟稔,嘴上说什么,然后观察对方,象棋老师的态度。最后另一个棋吃掉对方防守式放在九前方的相,她笑着说,“我赢啦。”接着一句说,“谢谢老师放。”棋被收走,他走过来,游鸿钰那微笑的表猝然暂停,惶恐地看他。
李青燃踏上石阶,一层一层踏过去,走过到游鸿钰这边。他们第一次并肩向着山坡攀登,等了两秒,果然,游鸿钰说,“我总觉得邱叙会来。”
她穿了件偏厚的羽绒服,宽松中净,整个人的气质又带了清新和温柔。脸颊净明莹,笑起来其实非常有染力。
李青燃当时到奇怪,放慢脚步,等待梁纾禾也随着游鸿钰视线看到自己。但是没有,直到他走树荫,梁纾禾甚至把侧得离游鸿钰更近。
之后边途突然楼,李青燃家里理边途楼事的警察亲戚告诉他,学校好几监控损坏,包括你说的林荫那边。
但是今天,她朝自己笑了。
他放这句话,回看他们从后备箱里搬的东西,其实不多,他象征地接过两捧花。
问,“还有什么想到的吗?”
“是被损坏了吗?!”
直到边途死前两周。边途因为抑郁症请假,已经两个月的最后两周,他在经过校园林看到坐在草地上聊天的梁纾禾和游鸿钰聊天。了解边途边朋友的他,到奇怪地看了看两人。
游鸿钰开,“我已经给他献完花啦。”她想了想,“你和邱叙怎么认识的?”
她转旁边的女孩走近,对方笑嘻嘻着不客气地把香递给了她,游鸿钰用大一的声音,带着指示意味,“叔叔阿姨都在上面等我们了。”但是说话和、乖见。
“我还以为是在边途家。”
“今天来那么早。”
所以李青燃在她笑时愣了愣。
“没。”
――
她有些为难地蹙眉,再看他时目光带着一茫然的东西,带了一不清的笑意,“我要是猜错了,你会不会笑我?”
这是他死掉的第八年冬初,从认识游鸿钰以来,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就一直带一些惶恐、谨慎。好像很没见过他这样的男生,好像很胆小,好像很敬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