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面对耶稣。”

        李青燃想问她为什么这些都懂，她并不信教，“那个告解室是天主教才有的吗？重山其他地方也有天主教堂。”

        边途忽然重重抓住他的手腕，目光虔诚狂，要说服他，“或许她在替基督传递意旨。”

        李青燃非常想爆。

        ――

        李青燃四指拍了拍实木桌，声音低压得可怕，“邱叙……游鸿钰在他最后半年时间里，一直在陪他自残，你懂吗？自残！但是她最后没陪边途一块自杀。边途楼前半个小时，和我们在咖啡馆，游鸿钰在家。”

        邱叙忽然惊觉――自己无意间已经试最佳答案。

        他陪小疯狗自杀过，在梦里。

        邱叙在座位里交叠了，聆听音乐。脚尖快忍不住了。目光明晰地对一脸凝重的李青燃。他不知为什么李青燃反应那么大，因为……李青燃见到最真实的游鸿钰，到了无法接受？？

        然后他有些惊讶，纯粹的惊讶。想不到这李青燃还是个和心理扭曲隔绝的完全健康人。早发现自己哪里歪了斜了的邱叙，像看大熊猫一样打量李青燃好几。

        邱叙觉到，没有任何一刻，比此刻更让他觉得，在游鸿钰的生命长河里那么有分量。

        那种地脉深震动，响彻整片天空，来自相隔甚远的河地面以撞击、汇合为一条。他等不及要笑起来，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笑。

        李青燃见邱叙“也无法理解”地皱眉，邱叙语气都凝重起来，“你想和我说，游鸿钰也有抑郁症，他们相约自杀，然后她反悔了？”

        然而，说这句话的邱叙，说的话和脑里想的是另一个。

        伴随着旧事重提，游鸿钰现在有些危险，怪不得在墓园她那么怕他来边途的坟前。他得先给游鸿钰一个生病的名。世人总会对病人多加照顾。

        啧，这么想的话，梦里楼的时候，她抱着他，其实在抱着……其他什么人？

        也不是什么人，不像边途，更像一个象征，一个意象。他现在彻底确定近游钰泓后，到的那个象的大致形状。

        他刚想斟酌怎么把游鸿钰往脑科医院送，一句话又了自己耳朵。

        「邱叙，我最喜你。」

        那一刻他才能明白，先前游鸿钰那突然的、突如其来就表达的“喜”，还有那句既狎昵又柔的“邱叙，我最喜你。”是什么意思了。

        ……游鸿钰光着躺在床铺，一只手搭在枕上，那蛇一样的目光看着她的模样。

        果真是蛇一样。

        让他不去了解，心里硌得慌。了解到了，又……

        「游鸿钰，你真复杂。」

        「那是因为你去了解了啊。」

        李青燃有些疑惑地皱眉，“邱叙，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