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泥地上全是粉笔圈的记号,他们参不透这些圆圈、线条和数字。
胡笳坐在边上摇手铃,阗资唱得不难听,他本声线就优越,再跑调也不会跑到哪去,只是太过紧张了,耳都唱红了,只有唱到真挚的地方,阗资才敢和胡笳对视。
“换你唱一首好么?”阗资问胡笳。
回去路上,又经过她家以前的房。
“我们小时候都玩房,”胡笳把烟掐了,丢垃圾桶里,“房,你知么?”
“你唱得比他好多了。”胡笳笑着和阗资说。
阗资想,中文歌就更难唱了,她肯定能听他跑调。阗资了两首李宗盛,胡笳又驳回了,说唱这种歌听不来调。阗资最后只好唱周杰,《你听得到》在大屏幕上放来,他拿着话筒,表难得有些紧张害羞。
在天堂里,阗资没有吻她,但她知他她,就像胡笳知“天堂”里会有天使,这是毋庸置疑的。
第一句就低了,胡笳笑来,阗资着唱去:“秘密躺在我怀抱,只有你能听得到。”
胡笳挥动手铃,“谁说难听?我觉得很好听,继续唱。”
他得意,“那当然。”
胡笳拿石块顺着白线描摹,她的童年在浮面。
胡笳靠在阗资上休息,边上包厢吵人得很,大哥嗷了一声,唱劈了。
五六年过去了,胡笳本没抱希望,说不定这里的泥地已经重新浇过一遍了。她走到记忆里的那片小地方去,借着手机照明的光,隐隐约约看见几条白线。
“有谁能比我知,你的温柔像羽。”他低声唱。
原来外公给她的房还在。
连唱三四首之后,他终于脱了。
胡笳很定地摇,“我要听你唱。”阗资低眉默默了一会,对胡笳坦白:“我五音不全的。”
阗资笑着说:“当然要陪你玩一圈。”
他常听的希妮德・奥康纳音太,他唱不上去。
胡笳让阗资把车停,两个人在秋千上玩了一会,胡笳还想梯,可惜青少年的材已经比五六岁的孩童大太多了。胡笳弯腰也挤不那狭小的。明明她小时候觉得这忒大,穿过,对面就是夏天明亮的蝉声,外公拎着菜,等她回家。
胡笳嘿嘿一笑:“那我更要听了。”
阗资愣怔地看了胡笳两,还没确认她是不是在哄自己,歌曲就继续了。
在温如洋槐花的路灯,他陪着她,一级一级到天堂。
她耐心和他比划:“就是画八个格来,丢石过去,丢到哪一格,你就得过去,避开那格,把石捡起来,然后到后面的天堂,再回来。当时我们那帮孩用粉笔画完图,隔一天就被磨掉了,外公就在这里帮我用油漆描了个房。”
也许是那些孩发明的某种抢领地的游戏,又或许是单纯的远标记,还可能是街涂鸦。
一首歌唱完,阗资松了气。
还剩半小时。
到中间的剧对白,阗资小声对她说:“很难听吧?”
胡笳把话筒递给他,“气氛都到这了,你不为我贡献乐?”
阗资更坦白:“我唱歌跑调,真的不好听。”
他唱去,“我想我是太过依赖,在挂电话的刚才,持学单纯的小孩,我舍不得离开。”
阗资拿着手机选歌。
“不知房还在不在了。”胡笳要来找图,阗资赶紧接住她。
“不许唱英文歌啊,”胡笳喝一可乐,警告阗资,“就唱中文的。”
十了,已没有人在玩那些幼稚的游乐设施,大象梯静默。
阗资:“……”让他唱这些骨的歌,和让他当着胡笳的面表白,效果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阗资对胡笳的太满了,稍不留神,就会从睛里冒来,从嘴巴里唱来。
阗资表蓄地垂,这段词太像是在写他和胡笳北京那晚的通话了,他挂了电话,握着微微发的手机睡。
胡笳乱七八糟挥起手铃。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阗资牵着胡笳的手,一首一首地唱去,敞亮。
胡笳在边上笑得开心,他也放松来,想他何必那么紧张。
他们不唱歌了,就了几首mv,让它们自顾自放去。
“所以这里就是天堂?”描到最后,两个人站在半块圆圈里,阗资问她。
阗资对胡笳摇。
路灯亮着,灰尘闪闪,胡笳坐在攀爬架上烟,阗资陪着。
“听上去很好玩的。”阗资真诚说。
“是啊。”胡笳,拍了拍手里的灰,脸上表认真,“玩么?我都画来了。”
“哈,我不要,不是你说要来唱歌吗?”胡笳又勾了七八首周杰,把话筒阗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