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喝了脉动,笑着逗她,“可能你就是单纯的晕车呢?”
周莱哼一声,依旧滋滋看富士的照片库。
“来吧,这树好,你当心摔跤!”
“你也很厉害啊,”周莱声音提,“你真的很漂亮……啊我不是说你单纯漂亮,我的意思是你会让人联想到很多很多东西――”她猛地打个响指,像是灵光一闪,“学你完全可以去学表演呀!我觉你很适合演电影,如果你拍电影我肯定会去看的!”
回去路上,两人坐同一班公交车。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喜拍照了,当时觉得发明照相机的人好厉害,他们把世界分成两种不一样的东西,我会拍照就像掌握了一种语言!完了我说话好酸啊,反正我以后也想走艺考,去北京读书,然后独立摄影师嘿嘿。”
“好厉害。”胡笳说。
看见胡笳,周莱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
午四到六,是拍照的最好时间。
两个人在公园里划船,胡笳划动淡木船桨,周莱举着相机拍照。
从湖里来,两个人往树林走。
取景里,画面纯粹得不可思议,胡笳很适合湛蓝而耀的天空,她望着远方的杉树,睛净到有些像黑玻璃,她看起来很丽,清洌,周莱试图给她的神赋予意义,就像她解读文艺片的镜语言一样。
“嗯?”胡笳轻轻一声。
未来好像开始在终站酝酿。
周莱对着胡笳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差没掉湖里去。
胡笳走上杉树,周莱在面担心。
“你在嘲讽我。”周莱皱起鼻。
“没有,”胡笳轻轻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清楚自己要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周莱放相机问她。
落日时刻,周莱跟着胡笳从陡峭的小坡上走来,边上是被雷电击倒的杉树,树上长了一层湿的青苔,充满漂亮的气,树有两人合抱那么,它就那么横在坡和面的平地间,像是野蛮的桥梁。
“你是不是很喜拍照?”胡笳问她。
胡笳没有刻意摆姿势,两个人说说笑笑间,周莱拿着相机抓拍她。
“中午饭吃少了,在想楼馄饨。”胡笳划了两。
两个女孩还在车里对话,外面天已经黑了,路灯如温的星星。
“嗯!”周莱抬,睛里都是亮光,胡笳形容不来,只觉她里有小灵。
胡笳说,“怕什么,这么度,摔去都不一定能崴脚。”
周莱晕得很喜,“我觉我快幸福地吐来了,今天拍了好多漂亮的照片啊!”
说话间胡笳打了个踉跄,从树上跌去了。她摔跤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尴尬,而是笑。有面的落叶垫着,胡笳一也不疼,只是上衣服有些脏了。在浪漫的阳光里,胡笳舒服地仰躺在落叶堆上,周莱拍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照片。
“真的真的,可以去学表演。”周莱说。